間門口。
太平間,可能是天下最安靜的一個地方了,除了牛院長和兩名工作人員外,就再也沒有誰了。
牛院長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和方小艇握手後,就很知趣的帶領大家走進了太平間內。
太平間內噴有濃郁的蘇打水,隨說乾淨到了一塵不染,可想到那些大冰櫃裡裝著很多屍體,方小艇就有種反胃的難受。
“小艇,要不你在外面等吧,我進去就行。”
高健城剛提出這個意見,方小艇就拒絕了:“不行,事關小飛的清白,我必須得親自在場。”
拗不過她,高健城只好挽著她的胳膊,跟隨眾人來到了太平間裡側的停屍房。
停屍房的左側,是一排冷櫃,在牛院長的指揮下,兩個工作人員很快就拉出了海伯的屍體,抬到了一張臺子上,拉開了裹屍布,退到了一邊。
高飛走到了臺前看向了屍體。
停屍房內的冷櫃,並不是說要把所有屍體都凍成一根冰棒,這得看情況而來。
海伯屍體所在的冷櫃,就是隻起到一個‘保鮮’作用,高飛用手指在他臉上按了一下時,仍然能感覺到面板稍微有點彈性。
在高飛走到屍體前時,現場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他怎麼找出有利於他的證據。
高飛也沒墨跡,直接拿起屍體虛攥著的右手,對兩個法醫說:“他的手指甲裡,肯定有血跡,而且,手指甲也因為撕扯用力而折斷,你們取樣化驗一下再說。”
聽高飛這樣說後,梁嬌嬌和劉昌明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驚訝:他怎麼知道童海手指甲內藏有血跡?
兩個法醫點頭,一人用力掰開了屍體的右手,一人用強光手電照去,隨即說道:“是的,這裡面有凝固了的血跡!”
好像知道梁嬌嬌等人心中是怎麼想的,方小艇問道:“高飛,你怎麼知道他手指甲中會有血跡?”
“從影片中看到的。”
高飛看向了梁嬌嬌:“梁局,麻煩你用投影儀,在這兒把影片播放一遍吧。”
聽高飛這樣說後,梁嬌嬌好像明白了什麼,俏臉一紅,知道自己疏忽了什麼,卻又不好解釋,趕緊開啟投影儀,把那段海伯被刺的影片錄影放了進去。
投影儀直接使用停屍房的背牆,牆是白色的,畫像很清晰。
影片不算長,很快就來到了‘高飛’割斷童海咽喉,童海臨死前奮起反撲的那一段——就在這時,高飛說話了:“停!”
梁嬌嬌馬上按下了暫停鍵。
高飛走到背牆前,抬手指著海伯臨死前反撲的那個畫面,看著梁嬌嬌嘴角帶著譏諷:“我不知道警方在觀察這段影片時,有沒有注意到海伯在一腳踢出兇手時,右手在兇手握刀的手上狠狠撓了一把,以至於用力過度,右手中指手指甲都折起來了。”
梁嬌嬌呆呆望著海伯手指甲撓過‘高飛’手背的畫面,只感覺臉頰開始發燙。
身為一名負責刑偵的副局長,竟然連這點都視而不見,由此可以看出,她的能力相當差勁。
當然了,這也和殺人者是‘高飛’,干擾了梁嬌嬌的觀察有很大關係。
高飛並沒有繼續難為梁嬌嬌,而是說:“只要化驗出海伯手指甲內藏有的血跡,不是他本人,也不是我的,那麼就證明兇手另有其人。大家覺得這算不算證據?”
劉昌明尷尬的笑了笑:“算、啊,不,不是算,而是就是證據。高飛,這樣的話,也得化驗你的血了。”
“我明白。”
高飛挽起袖子,示意法醫給他抽血。
一個法醫乾淨利索的在他胳膊上採取了血樣,正要去前面的醫院化驗室化驗時,方小艇給高健城使了個眼色:“我們也去,可以督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