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血染紅馬兒的毛髮。
亦染紅他的臉龐。
他是戰場上的神只,也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修羅。
今夕少年將軍褪去戰袍,緊握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他見山河無恙,願求人間煙火。
龐大的大黑無上聖佛,在這一刻,淪為了陪襯。
傷不了吳秋秋分毫。
“吳秋秋,別發呆,跟緊我。”
韓韞腳步一頓,微微側身說道。
“哦,好。”吳秋秋趕緊抓住韓韞的手跟上。
她稍稍用餘光看了睡佛一眼。
發現睡佛的腦袋被一團黑霧給籠罩著,啥也看不清。
肯定是韓韞乾的。
幹得漂亮。
趴在地上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的人們,也漸漸清醒過來。
他們癱坐在地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剛才發生了什麼?
“快,我們跟上他們,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有聰明人說道。
其他人也不敢單獨留在這個地方,急急忙忙跟上吳秋秋和韓韞。
清醒的人在努力想辦法自救,沒有清醒的人,靈魂還在被大黑無上聖佛一點點吞噬。
鬼神難救。
紙人還在前面帶路。
“客人,我們到了,會長就在裡面。”
這是一間大房間。
就彷彿是電影院。
臺下有幾百個紅色的皮椅,此刻裡面光線昏暗,隱約看到裡面空空蕩蕩。
大廳後方的幾盞射燈,便是大廳裡僅有的光線。
看不清楚。
前面紅綢鋪著的臺子上,有一個一米多高的講臺,上面還有幾個話筒,以及一個紅匣子。
臺上正中間,擺著很多把椅子,同樣鋪著紅綢。
,!
最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光頭,戴著眼鏡,頭向左邊垂下,一動不動,像是昏迷,又像是死了。
“客人,請坐,陳會長的講座馬上開始了呢。”
紙人把吳秋秋和韓韞引到最前排的座位上。
近距離的觀察,吳秋秋髮現,這個陳會長應該是死了。
首先他的臉很白很白。
其次……她看到了陳會長手背上的屍斑。
這個模樣,怎麼可能還活著?
後方的射燈突然變亮,光圈全部打在了陳會長的身上。
“咔,咔咔。”
陳會長的關節動了。
頭顱也以一個不正常的姿勢抬了起來。
整個人都非常奇怪,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線操縱了他的關節和頭顱。
陳會長臉上是大片大片的屍斑。
但他卻微笑著。
“歡…迎…大家,來,來義和山,莊園。”
他說話很卡頓,就像是放磁帶。
後方的幕布拉開。
椅子上坐著十來個人。
這些人穿著打扮完全一樣,就連長相都有七八分相似。
“他們全是天元大師。”吳秋秋瞬間就猜到了。
這些人就是批次複製的天元大師。
但吳秋秋能明顯感覺出,除了陳會長是個死人,那些各種版本的天元大師則是活人。
只是這些天元大師都是大黑無上聖佛的忠實信徒。
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只是個空殼而已。
他們面帶微笑,看向前方的樣子,就像一套俄羅斯套娃。
吳秋秋猜到這些人都是推到臺前的幌子。
真正可怕的東西,估計還在後面。
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