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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妙語如珠。最後見言語攻擊不能,更是將鍋鏟也招呼上了對方的腦袋。

我不過來了幾日,已瞧到了這些民俗風景,自忖瞧得津津有味,倒也不曾四下裡去找門路見修羅王爹爹。

第六日上頭,那將軍又來了一次。這些日子他不來我自然也不曾開伙煮飯,只靠著林間花蜜或者野果度日。他見得我不曾動用過金幣,倒是一愣,疑惑道:“姑娘這些日子難道不曾開伙吃飯?”

我搖了搖頭。

說起開伙做飯過日子,我從前一慣學不會,後來在女床山,總算有一隻兔子精替我打理這些。她雖然膽小,但煮出的食物倒勉強合口,與我的手藝天差地別,我也算衣食有靠了。

那將軍沉吟半晌,方欲言又止道:“姑娘可有需要本將軍幫助之處,儘管開口。”

我素無開口相求他人的習慣,未免有些詫異他這般古道熱腸,但修羅族男兒個個熱忱,直腸直肚,我近日已經領教過了,自然不再枉加揣測,客客氣氣道:“小仙在此樂不歸鄉,多謝將軍惦記。”

第二日裡,我走的遠了些,在修羅王城北面一處極偏僻的巷子口睢到了一位修羅婆婆守著一個小小的果子攤,攤上赫然擺著碧翠芳香的奇異果子,那一剎時,彷彿雙腳被死死釘在了此處,再也挪不動了。

我搜遍全身,方才想起近日出門從不曾帶過金幣,頹然誇下肩來。那修羅婆婆抬頭瞧見了,招招手道:“姑娘,若是沒帶金幣,老婆子送你兩個果子可好?”說著抓起兩個果子向我遞了過來。

我上前恭恭敬敬取了一個,小心捧在手心裡,感激道:“多謝婆婆。一個果子足矣。以前我的爹爹曾經給過我這種果子……”

那婆婆嘮嘮叨叨:“姑娘,這果子天上地下,唯有我們修羅王城有。而且極為稀少,總是宮中才有各色的果子。老婆子年輕時候在王城花園內做下僕,這才得了一顆樹,一年結了這些個果子來換點錢,貼補家用……”

她年紀有些大,約略是在此間有些寂寞,送了我一顆果子便不住說下去,我清靜慣了,不多時就落荒而逃。

手裡的果子馨香之味熟悉誘人,捧著它彷彿捧著過去的甜蜜。我帶了滿足的笑意回到了住處,門前停著一駕雙輪馬車,馬雖為仙品,各有一雙飛翼,但駕車之人衣著樸素,形動利落,眼神銳利。見得我到了門口,那駕車之人敏捷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我本欲繞道而行,馬車車簾揭了起來,從裡面緩緩邁出來一條長腿,青衫半撩,再伸出一雙骨節修長的大手,一張熟悉的帶著病態的笑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駕車之人上前去,小心翼翼扶著他下了車,我的嗓子眼裡彷彿哽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雙目酸澀,呆呆立在原處。

那生病之人體態魁梧,雖面帶病容,但雙目炯炯,彷彿這一場大病並不能摧毀他強硬的精神力量。他被屬下扶著立定在我的面前,柔聲慈藹道:“青兒,爹爹帶你回家!要不然,你這小丫頭到了家門口也不肯進來。”

我眨了眨眼,眼前水霧瀰漫,右手被握進一個乾燥寬厚的大掌,溫暖舒適的讓我再不想放開。我咧了咧嘴,原本是想笑的,但目中熱淚滾落,哽咽道:“聽說你生病了,病得很嚴重麼?”

他深陷在眼眶內的雙目重新煥發神彩,拿左手來撫了撫我的頭頂,問道:“我的小鸞鳥是專門回家來看望爹爹的嗎?”

我點點頭,嘴角笑意泛開,彷彿從前所有的苦難酸楚都可忽略不計,眼前這昂藏的漢子雖病得髮色焦枯,面色發黃,但彷彿這挺直的脊樑裡蘊藏著驚人的力量一般,有他替我遮風擋雨,我再不必擔驚受怕,百般算計。我上前兩步撲進他懷中,將頭偎進他懷中,低低道:“爹爹……爹爹……”只是這樣輕輕的呢喃,彷彿在唇齒間已練習了千百回一般。

他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