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這時才發現有張便箋在裡頭,他擰著眉,拿起來閱讀。
樓律師,請原諒我失禮地翻牆進來。
你好點了嗎?醫生說你要多休息才行,千萬別讓自己太勞累。
我煮了點稀飯,應該不會太難吃,就算勉強,也請你多吃一點補充營養。
另外——
你別以為我是因為介意你的話,所以才沒出現在你面前喔,我是體諒你現在身體比較虛弱,不願讓你生氣,所以才沒等你出來的。
等你病好了,我依然會繼續關心你的精神及身體,直到你完全恢復元氣為止。
加油喔!
“白育慈——”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樓冠棠氣憤咆哮,將手中的便箋紙揉成一團,使盡全身力氣丟向遠方,然後體力耗盡,彎下身子劇烈喘息。
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她?誰來教教他,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徹底死心?
他氣惱地抓起裝有稀飯的手提袋,高高舉起,準備如法炮製扔到遠處,不過抖著手僵滯許久,他終究沒有丟出。
稀飯何辜,他何必為了嘔氣毀了它?世界上還有很多飢餓的人,他不該隨便糟蹋食物。
哼,罷了!反正她欠他的,不是一鍋稀飯就能彌補的,就算再吃她十鍋,也彌不平她的罪孽,他何必怕虧欠她什麼?
他聳聳肩,將手提袋提進屋子裡,毫不客氣地吃光那鍋稀飯。
老實說,以他挑剔的舌頭來評監,她煮的稀飯算是不錯,雖然米粒並未熬透,還吃得出一顆顆的突兀口感,而且稍微稀了點,不夠濃稠,不過看得出她很用心,還以小排骨當作湯底去熬,營養、香氣都很足夠。
吃完稀飯,他將空保溫鍋裝回手提袋裡,隨便寫了幾句話塞進袋子裡,再掛回門把上,回到屋裡吃了藥,又倒回床上繼續睡。
醫生說過,現在他最需要的是營養和睡眠,他打算遵照指示好好修養,儘快讓自己恢復健康,事務所裡還有許多工作等著他,他可不能一直病下去。
傍晚,白育慈提著另一鍋稀飯過來時,原本還有點擔心他沒有吃,當她看到小保溫鍋已經空了的時候,真的好高興,不過一會兒,她發現他寫的那張“謝函”。
給女賊記者:
擅自舉爬圍牆進入別人的院子,確實是件很失禮的事,不過像你們這種扒糞記者,做出這樣沒禮貌的事,我一點都不驚訝。
我暫時不會死,體力幾乎都恢復了。另外,稀飯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只能勉強填飽肚子罷了。
如果可以,請到五星級飯店拜託大廚用細火慢熬比較好!
好毒辣的批評!
“這是什麼意思嘛!”白育慈氣得差點沒摔鍋子,吃了人家辛苦熬的稀飯沒道一聲謝,還批評味道不怎麼樣。
哼!他要她到五星級飯店請大廚幫他煮?她偏不,她打算繼續熬稀飯給他吃,如果真的受不了,趕快康復就不用再受她荼毒了啊。
不過——他把稀飯吃光了耶!
她滿足地笑著,取走舊的手提袋,換上新的手提袋,探頭看了看屋子裡,夕陽的餘暉已經隱去,屋裡卻沒有點亮半盞燈,可見他還在睡。
她打從心底發出安心的微笑,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樓冠棠睡到天色全暗才醒過來,坐在床上發了會呆,他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掀開被子下床,開燈到客廳去。
“不知道她會不會又送稀飯來了?”他自言自語,沒發現自己正期待著。
拉開門,果然看見另一個不同的手提袋,他轉頭看看四周,並不見她的蹤影,想必又是放下東西人就走了。
他將提袋拿到餐桌上開啟一看,裡頭同樣有個小保溫鍋,不過這回她煮的不是排骨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