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見那掛在她洞口不遠處晾曬的獸皮……
其實獸皮沒有什麼,也不過只是長著老虎斑紋的獸皮罷了,可是那個被用樹枝撐在半空中長著長長的獠牙的頭顱,明明就是一隻劍齒虎……
這個消失了一萬年的獸類,徹底的將楊子給澆醒,於是站在它的不遠處,楊子握緊的雙拳,渾身顫抖,將指甲陷進肉裡,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但現實的淚水卻奪眶而出。
玉谷與那些族人似是看出了她的異常,急忙走近拍著她的肩膀,想要緩解她的痛楚,卻被楊子一把甩開,緊接著就朝著那洞中跑去,從洞中拿出那已經被她用光了所有葉子的莛莖,楊子顫抖著雙唇跪在了地上。
玉谷不明所以的再次上前攙扶,不想楊子卻抹了一把眼淚忽地的起身,繼而將那些莛莖全部扔在地上而後一拳猛砸了上去,瘋狂的咆哮道:“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嗎?長在溪畔的絲葉不是紙莎草又是什麼?會開花的袍子不是夏克麗是什麼?生存在喬木下不會飛的鳥不是渡渡鳥是什麼?與渡渡鳥相依為命的不是卡法利亞樹又是什麼?這個連著飼養與種植都不會的種族,不屬於史前又屬於哪裡……”
這個她騙了自己半個月的真相終於被她自己解開,在一次有一次的拿‘類似’與‘差不多’這樣的字眼搪塞自己之後,她終於編不下去。
哭喊了半個小時之後,楊子終於筋疲力盡的回到了洞中,一坐就是到了下午三點,突然想起那個山洞中的納尼亞與林子裡的獐子,這才從洞中起身出來。
族裡的女人們看見了她,但依舊是隻由著玉谷與之交涉,楊子強揚起嘴角笑笑表示自己的沒事,而後朝著山谷中走去,卡西自告奮勇的要跟著,楊子也是預設,一方面能讓那一部分關心她的族人放心,一方面她不會將納尼亞的事情抖出來,至少這兩天她沒有。
除了山谷,楊子就直奔獐子那地方而去,這次,她沒有摘那些樹枝和果子給它吃,因為她想將它與納尼亞放在一處,這樣她也好照看一些,畢竟納尼亞也應該有個玩伴,這麼一想,那昨天被她拴在對面山下的渡渡鳥不知道在不在了。
如此的想法使得楊子的第一站設在了對面山下的卡法利亞樹林裡,卡西儘管覺著奇怪,但她始終沉默的跟著。
等到了那個地方,正如楊子所料,渡渡鳥早就已經跑了,那被它生生掙脫掉的樹皮繩子主要就是沒有編起來,不過當時身體不舒服,也沒有興致編那玩意兒,不遠處那些捉它的籃筐還在,甚至框下的卡法利亞樹的果子,筐的旁邊依舊是那些悠閒散步的渡渡鳥。
如此,楊子又來了興致,急忙將獐子的繩兒放在了卡西手中,這就跑到一邊撿起了卡法利亞的果子,因著一夜的凋零,地上又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卡法利亞的果子,或許是因為如此,再楊子將那些果子堆得高高的時候,那些已經吃飽了的渡渡鳥根本就不理她,使得楊子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一個上鉤的,待最後氣急的跑向它們的時候,它們集體上了樹,氣得楊子牙癢癢。
末了,她本想就此罷了,但忽地的想起昨天沒有給納尼亞留肉,於是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迫使她必須成功,如此,楊子只得用上最古老的法子,當然,這個法子即便是再古老也沒有這裡的人古老。
於是又找了幾根小樹,剝了皮擬成繩,像做網一樣的繫了起來,楊子本來想做小一點孔的網,但是對於這種趕上長毛犬種的鳥根本不需要,於是區區幾個結,一個簡易的網就做成了,最後將多出來的繩子系在四個角,四角的繩子最終合併成一個結,如此,那種常常在古裝上看見的山賊打劫用的吊網就做好了,雖然這洞孔有點大。
這會子,楊子是抱著必勝的心態的,不為別的,只為了生存,好好的生存。
卡西不明所以的被她拉到了一邊去喂獐子吃草,不過一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