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珍璃郡主又用帕子遮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哭啼啼地往長公主的方向而去。
雖然傳聞都說長公主不好相與,但實際上,她看起來卻是一位隨和的婦人。
但見她衣著淡雅,一襲純藕色宮裝,僅寬大的衣袖上綴有淺紫貼袖,再無多餘顏色。精緻的五官薄粉略施,黛眉淡描,高髻上僅飾著幾隻做工精巧的髮簪,簪尾鏤空雕花,不做它飾。
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不親不疏,不近不遠,水一般恰到好處。
和虞清歡想象中雷厲風行咄咄逼人的長公主大相徑庭。
“母親!”珍璃郡主哭著撲到了她的懷裡,嚎道,“剛才有人想要欺負女兒!”
珍璃郡主的聲音極大,很快就引起了在場之人的注意力,很多好事的人停下交談好奇地看著這邊,甚至還有些不長眼的,悄悄圍了過來。
“誰欺負你?”長公主拍了拍珍璃郡主的肩膀,那張恬靜的臉上,露出一個冷冽的笑意,正因為和她的氣質太過矛盾,所以才讓人覺得格外可怖。
珍璃郡主一邊擦著眼角,一遍哭道:“女兒不知道是誰,因為女兒方才過於懼怕,還未看清他的臉,便叫侍衛將他打了一頓,賊人的身份,侍衛現下還在查。”
“把皇兄和母后請來,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在皇宮大內欺辱本宮的女兒!”長公主面如寒魄,擲地有聲地吩咐身邊的女官。
怪不得人人都對這位長公主避之如虎,她發起火來,整個御花園瞬間就寒如秋月,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的。
虞清歡靜靜地站在一旁,當長公主的目光落到她臉上之時,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挪開。
川平郡主身為滎陽王之女,長公主必定識得她,而自己這張臉又和川平郡主極像,長公主有此反應並不奇怪,虞清歡沒有多想。
很快,太后與帝后聯袂而來,宮宴還沒開始,便先搞出這一件大事情,許久不見,皇帝氣色不錯,但此時卻是緊皺著眉頭,不悅一目瞭然地寫在臉上。
皇帝和皇后左右攙扶著太后,移駕到擷芳殿主位落座之後,這才開口問道:“珍璃又闖了什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