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凌音所料,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不過,很顯然凌音已經對今天的遊戲有些厭倦了,她拿著剛從齊琦手中接過來的道具,走到段汐身邊,“最後一道最簡單不過的題,告訴我,這是什麼鳥的巢?”
凌音的嘴角是斜勾的,那般明顯的弧度,那般凌厲的嘲諷,觀眾們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即使是禮堂中的小學生也知道那只是杜鵑鳥,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那是杜鵑鳥的巢。
因為,凌音所謂“簡單”的題目裡邊總是深埋著他們不知道的炸彈,雖然這次他們還沒有發現,不過,卻不妨礙他們的慎重。
凌音的兩道“簡單”題,分別將雲舒與段杭踢下了臺,他們沒有那個智商,但是卻絕對有那個耐性,因為,他們敢用人頭擔保,這裡邊絕對有貓膩。
只是,雖然有些人這樣想,但是,學校禮堂裡卻還有很多人不以為意,按他們想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說不定這次就是個簡單的,而那些被凌音嚇到過兩次的人,明知道答案,最後卻仍是不敢說出來。
很顯然,段汐的思維就屬於後一種。
因為,此刻她竟然笑了出來,趾高氣揚的看著凌音,段汐臉上的神情除了得瑟還有掩飾不住的深深的輕蔑,“凌音我告訴你,你要是想用這道題詐我就想錯了,雖然你以前說的‘簡單’題,確實不簡單,但是,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兒,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我告訴你,我的答案就是,這是杜鵑鳥的巢,怎麼樣,你敢說我的答案不對?”
段汐斜挑著眉,之前在凌音面前的恐懼,已經完全被即將到來的勝利的喜悅所淹沒,她對自己的答案充滿了信心,只是,卻看見凌音徹底的笑了,那般刺人心骨的笑,笑的那樣冷,那樣諷刺,那樣輕蔑,那樣鄙視,段汐聽到凌音說,“是麼段汐,是誰給了你那麼大的自信,你的答案一定會是正確的,嗯?”
凌音看著段汐,一隻手卻愛戀的撫摸著杜鵑鳥,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戾氣,臺下的觀眾們都不自覺有些渾身發涼,卻又聽凌音的聲音在此刻響起,那聲音呢喃有聲,低低的似有濃得化不開的相思愛戀,只是,細聽起來,卻讓人有些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毛骨悚然。
凌音不看段汐,繼續撫摸著杜鵑鳥,“段汐,我真懷疑你的智商有沒有三歲,連幼兒園小孩兒都知道杜鵑是不築巢的,難道你不知道?”
難道你不知道?
難道你不知道?
轟一聲,臺下的觀眾連同臺上的段汐徹底被震醒,神臺前所未有的清明,觀眾們臉上是大徹大悟後的敬仰與欽佩,段汐臉上卻是死灰般的悔恨與絕望,卻只聽凌音繼續用那種令人背後汗毛都豎起來的聲音呢喃著。
“所以,這可能是任何鳥的巢,卻惟獨不會是杜鵑鳥的。
它們總是在別人的巢裡下蛋,但是要孵蛋的時候它們會怎麼辦呢,段汐?”
凌音好奇的看著段汐,平靜無波的面容,純潔的像個小天使,只是,那笑容卻讓臺下眾人再次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段汐大張著嘴巴,只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於是凌音便也只是淡淡的笑笑。
將巢裡一顆雪白的蛋輕輕拿在手裡摩挲著,凌音眼睛直盯著段汐。
“他們會將其它的蛋擠出去,像這樣……”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臺上臺下所有觀眾,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凌音將那顆雪白的蛋,丟了下去。
直線般的弧度,那盈盈的光澤似乎還在觀眾們眼裡跳動,只是,現在卻被摔得粉碎。
段汐驚恐的眼光在此刻顯得那樣的刺眼,她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凌音的眼睛,活像看見了個惡魔。
只是,凌音卻仍是淡淡的看著她笑,甚至連眼睛都沒眨。
“競爭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