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將平和安詳的氣氛營造了兩人的周圍。眾人的哀嚎求饒的聲音凌音聽不見,鮮血橫流的場面她也看不見。她正努力的想象著此刻她正躺在草坪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天空沉澱成純淨的藍。青草的味道不斷的衝擊著鼻子,她把煩惱打包扔到了異空間,只靜靜的感受著這屬於春天的氣息。
察覺到殷離扶著自己頭髮的節奏也一下下的慢了下來。凌音緩緩的舒了一大口氣。心中慶幸不已。還好,自己的精神力如今越發的強,還是能夠感染到他的情緒的。
凌音緩緩的推開殷離精瘦矯健的身子,殷離貌似很不滿被人打斷自己鮮有的安詳,濃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鼻子中還貌似傲嬌的輕輕哼了兩聲,嘴角翹起來的略有些賭氣一般的哀怨的弧度,讓他看起來像是個傲嬌又彆扭,幼稚也純真的小孩子。
小孩子?!!!
凌音腦門上又刻上了三道黑線。她是腦子抽風到什麼地步了,竟然能把殷離這個“人形大殺器”。和幼稚純真的小孩子聯絡在一起。她的眼睛瞎了麼?
凌音想扶額長嘆,卻在瞥見殷離的神色時轉了話題。
殷離此時還是那標準的面目表情,冷洌而英俊的臉,緊皺的濃黑的眉,微眯的狹長鳳眼,緊抿著的性感的唇,只這人身上此時又開始“呼呼”的冒著冷氣,凌音恍然大悟,剛才果然是錯覺。
“這些,……”凌音有點無語的指指滿地血腥的場面,“怎麼辦?”
殷離似乎現在才想起來他應該還在生凌音的氣,剛才她竟然不聽他的“解釋”,氣的他獨自跑到外邊生悶氣,現在這是怎麼啦?想來示好麼?
殷離不理凌音,只眉頭狠狠一皺,連臉都沒有扭,狹長的鳳眼微微瞥向一邊的灌木叢;,性感的磁沉的嗓音漫不經心的吐出兩個字,“出來!”
立馬就有兩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從那裡閃出來。說是“閃”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凌音之前注意過這四周的環境,荒蕪的根本就沒有人。此刻這兩人卻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不是兩人身前的地上都投下了影子,凌音絕對會以為自己見了鬼。
凌音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兩個微彎了腰,垂著頭,看不見面目長相的男人,真覺得這半天的經歷恍若做夢一般不實在。
殷離卻沒管凌音此刻多麼的震驚與駭然,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兩人,不緊不慢的道,“收拾乾淨了。”
那兩人立馬恭敬的垂頭,低沉的應了一個字,“是!”
殷離隨後也不再說什麼,竟是轉身就往車上走去。
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瞥了凌音一眼,凌音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也不顧不得好奇,立馬轉身也跟了上去。這人身上還有那麼大一個傷口要處理,這事兒她可一隻惦記著呢。
凌音隨後上了車,殷離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開始啟動。
凌音糾結來糾結去,還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在殷離懾人的目光下,訕訕的說了句,“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吧,止了血再說。”
這已經是凌音能做的最大的事兒了,她倒是想替他開車來的,她又不是不會,可這男人看著就是個自大又霸道的,他能讓她一個才十一歲的女娃娃去冒險做這種事?
那他還是個男人不是!!
殷離看著凌音訕訕的表情,又扯了了皮笑肉不笑的動作,漆黑深邃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凌音微微泛出些紅暈的嬌俏的小臉兒,隨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回酒店再說,流這麼點血,死不了人……”
凌音:“……”她怎麼感覺這人在跟她賭氣似的,可真幼稚。
凌音心裡又有了這種錯覺。只這次她卻學聰明瞭。
他是大爺,他說啥是就是啥,她只聽命,反對的話一概不說,這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