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因為赤腳大夫長了個鞋拔子臉,乍一看像是凹進去的,外號就叫老凹。
牛老凹一看見村長,忙放下手上的活跑過來,神經兮兮的靠近說:“村長,我瞧著,我瞧著栓子腿上的傷,怎麼跟屋裡那個似的有點發黑還想要爛……”
“呿,別亂說!栓子是給狗咬的,能跟屋裡一樣嗎?亂說話給人聽見了要出亂子的!”
“是真的啊!”牛老凹擺出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真的不是我多心,剛剛來的人說咬人的瘋狗腦袋都拍塌了一半還只顧著咬人吶!”
他雖說是個沒證的醫生,可好歹祖上三代都在村裡當醫生,醫人又醫牲畜,這沒了腦袋還能動的狗是絕對不可能的啊!
村長聽著顯出一點猶豫,可村裡一直都很安生,唯一一個被喪屍傷過出現了症狀的也好好的鎖著……
他下意識地抬眼想要看一眼鎖著的小屋,這一抬頭可好,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拽著牛老凹就往旁邊躲。
牛老凹被拽得失去平衡撲在地上,還沒等爬起來,只一回頭就差點嚇傻了——栓子就拖著那條血淋淋的腿撲過來,雙目突出眥睚欲裂的目光嚇得人肝兒顫。
“救命啊!!”
牛老凹顧不得爬起來一邊大叫一邊在地上打著滾兒躲閃,這時候趕巧外面闖進來一個人,還沒等進門就在嚷嚷:“村長不好了!村裡又來了野狗——”
話沒說完就被這場面驚著了,栓子的腿一動汩汩的往外冒血,一路走就淌了一地,再被牛老凹那麼一滾,整個屋子看起來異常嚇人。
“別愣著,幫忙按住他!”
村長趁栓子撲牛老凹的時候想要找個繩子,奈何衛生室裡一時間只找到了輸液管,這種時候也顧不得挑剔,就跟來人一塊兒捆人。
然而這會兒栓子的力氣卻變得異常的大,兩個人也愣是按不住他。
牛老凹實在是被嚇慘了,趁著那兩人纏住栓子的功夫,一骨碌爬起來拿起屋裡的鐵桿吊瓶架子就往他頭上砸過去。
他這一下是用了狠力的,栓子頭上頓時多出一個血窟窿,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三人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栓子,心裡模模糊糊的知道,村裡這是出大事兒了。
……
瘋狗咬人的時候桑田幾個都沒在田裡,這會兒又兩條瘋狗衝進村裡,雙目突出紅絲遍佈,口裡的涎水不停地淌著,橫衝直撞看見人就往上撲。
這條狗顯然方向感和平衡感都出了問題,撞一頭摔一頭的,行人驚慌四散跑得快些倒也暫時沒有人被撲倒。
但白天村裡人不像田地裡那麼集中,尤其以女人居多,只能慌忙躲進屋裡關緊房門哪裡敢去打。
但村裡還有好些在外面玩的小孩,有的乾脆被狗嚇得跑不動,有的一急就跌在地上。
離家近點的被家長跑出來兩掖一抄就拎了回去,但也有跑得離家太遠的孩子,這會兒家長正慌亂地到處找人,孩子又在一個個大哭成一團,村裡的情況可謂混亂。
眼見著一個小不點兒的孩子想跟著其他孩子一起跑卻跌倒在地上,身後的瘋狗距離不過十幾米,兩邊屋裡有別戶人家的大人看著雖然心急,但也怕這時候衝出去根本來不及救人反而搭上自己。
正在他們以為要眼見著這孩子被瘋狗撲食的時候,兩個人飛快地跑過來,那速度實在讓人咋舌,眨眼就跑到跟前。
一個一進入射程就果斷抬弩射箭,另一個抄起孩子往回跑。
躲在屋子裡的人微微騷動著,這不是桑田家那兩個男孩子嘛!真是有膽識有魄力,卓禹一箭射中一條瘋狗之後另一隻踩著前一隻的屍體向他撲過來。這時候要上箭是已經來不及了,悄悄在一旁圍觀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卻見他只是掉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