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葛的臉色不虞的看著我,彷彿要把我吞了,顯然剛剛沒能審到韓君墨讓他很不滿意,正找出氣筒!
我好倒黴,暗自概嘆了下,卻不得不又把剛剛胡謅的再說一遍,臨了,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希望大人為我伸冤。
顯然這個大人沒有魯賀的好心腸,臉色陰沉,聽我說完我的悲苦遭遇,不僅沒有同情,臉色反而更加難看。轉過身,陰冷著聲音對魯賀道:“魯大人,你身為京兆府尹不該忘了我汗爻的律法吧?”
“恩?”魯賀習慣性得去捋鬍子,眼裡有些閃爍,葛大人可不容他躲閃,立刻接著道:“我汗爻有律凡諸辭訴,諧由下始,越級上告必得有保人,若是私自越級上告不管有無實情都先要打50殺威棒!此女子一無保人二無訴書,擅自越級上告,就該先打50殺威棍!”
我地天,還有這事嗎?千靜畢竟是個郡主,那知這個律法,這葛大人分明就是有氣沒處使,我這麼柔弱的身子骨,50棍下去還活得成嗎?
“哎,葛大人,法末大於情,此女子一片孝心為父母報仇,萬般無法才有這下策,我看就免了吧!”
“這怎麼行,律法乃國之跟本,豈能因個小女子就破了規矩,那天下不大亂了,人人都來越級上告,還要下面的官幹什麼!你們還等什麼!還不給我拖下去打!”葛大人咬牙切齒的大呼。
一旁的衙役早上來架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地上摁,我拼命掙扎,驚恐的呼救:“大人饒命啊,大人!魯大人饒了民女吧,民女不告就是!”
“我說葛大人啊,這50棍下去豈不把人打死了,天子腳下隨意杖斃告狀的人說出去不太好吧,改10棍吧!”魯賀在旁求情,媽的,10棍也夠要我命的,可我還是哀求著:“求大人開恩那,求大人開恩那!”
一邊的葛大人沒再開口,一甩袖哼了聲:“下官還要去向錢大人覆命,告辭!”轉身就走。
兩個衙役夾住我的上身,沒等我做準備,一棍子已打了下來,只疼的我慘叫出聲,冷汗早隨著頭面流了下來!我來不及呼吸就緊跟著又一棍,掙扎跟本不起作用,壓著我的人根本不是我能掙得脫的,我只覺得眼前發黑,卻不敢暈過去,咬著牙撐著,那一次比一次疼的棍子砸得我覺得骨頭碎裂,幾欲發瘋。
漫長如一個世紀的棍刑終於在聽到10的聲音中停了下來,身上一鬆,我已經像爛麵糰一樣攤在了地上,嘶啞的嗓子只會說一句:“大人,大人!”
唉,魯賀嘆口氣,將十兩銀子擱在我手上,柔聲道:“姑娘,你還是快離開這吧,不要再待在京城了,這兒人事複雜,這銀兩你拿著,請個郎中,醫了傷,回家鄉去,別再想告狀的事了!”
我拽緊銀子,有氣無力的應道:“謝魯大人!”
“來人,把這位姑娘扶出去!”上來兩個人,架起我,走出大堂。
出了大堂沒多遠,選了個偏僻的地,兩個衙役就把我扔在地上,“瘋婆子,自求多福吧!”
看著兩個衙役走遠,我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鑽心的痛令我倒吸口涼氣,不過疼痛也告訴我一件事,還好,傷了筋卻沒動了骨,總算還能爬得動。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慢慢一點點弓起身,再想辦法一點點挪動手,挪動膝蓋,每一步,都撕裂般疼痛。
有時侯,人敏感的神經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此時真是無比懷念麻醉劑。
好半天,才挪到一處牆角跟,虛脫般靠在牆角,看著手上攥著的那十兩銀子,苦笑了一下,我這算什麼呢?為救別人連命都快搭上了,上一世都沒那麼偉大嘛。
很多人說佩服做為無國界醫生的境界,可實際對於我來說,與其說是為了奉獻,不如說是為了逃避,逃避那個小時候的夢魘,當我學會獨立的時候,我選擇遠離我的夢魘,又不習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