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別怪,公子也是擔心夫人,一下午找不見夫人了,公子對夫人可是很在意的!”
我看一眼林淵,他那雙謀略過人的眼裡看著我的神色閃爍不定,略帶了點不安,卻是一閃而過,隨即笑意盈盈道:“既然都到了,那咱們就回去吧,也該餓了,宋嫂,開飯吧!”
宋嫂看了我一眼,眼裡多了絲品味,沒有開口,走過我的身邊。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看到了位意想不到的人,當英雅那張靈動活潑的臉對著我笑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意外。
“姐姐!”英雅笑的燦爛,一雙小虎牙白析可愛,那張充滿活力的臉洋溢著青春動感,我還真無法將她和一個孕婦聯絡起來。
“英雅?你怎麼來了?”
英雅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拿了茶盞一飲而盡道:“曠哥說林先生要我來和姐姐一起住著,好一起說說話,曠哥說了,林先生已經給我切過脈了,確實有兩個月身孕了,所以說姐姐醫術了得,我和姐姐待著,也好彼此照應。”
奇怪了,“英雅,你說的林先生是林淵麼?他還會醫術?”
“是啊,林先生學富五車,醫術自然高明!”
“是麼?那你家曠哥為何要找我給你看病?”
“啊,是林先生說的,前幾天曠哥請林先生為我看病,林先生說男女有別,讓曠哥找姐姐你先給我看一下。”英雅咧著個小口邊笑邊拿起桌上的糕餅咬了口:“這糕點不如咱家鄉的,靜姐姐,下次我叫曠哥帶咱家鄉的棗子糕給你嚐嚐,管保你喜歡。”
“你和魯大哥是那裡人啊?”
“松州戩胡。”
“啊,那是在哪呢?”我還是對這個世界有些陌生。
“殷觴東邊,離京師不遠。”
我奇怪地看著英雅,殷觴京師東邊離這裡有千里之遙,怎麼跑這來當山賊?
“那個,英雅……”
“叫我小雅啦,朋友都這麼叫我!”英雅一臉燦爛的打斷我。
我笑笑,這個女孩真是性格開朗:“那,你,你的曠哥在這裡做山賊你不會生氣?”古人三綱五倫,落草為寇最是不恥,怎麼看這小妮子毫不在意?但看她又不像是窮苦人家出來的,手指纖細,甚是光潔。
“曠哥又不是真來做山賊的,不過是借個名頭為公子做事罷了,有什麼關係?”英雅歪著腦袋,表情甚是可愛,不在意地道。
“哦?”我坐正了身子,問:“公子?哪個公子?”
“不就是殷公子麼?”英雅咬著糕點,一臉驚奇,好象對我的問題很奇怪,口齒不清地道:“就是太子殿下啦,殿下為了方便,在外面都讓我們稱呼他為公子。姐姐不是殿下的人麼?怎麼不知道?”
“你是說你的曠哥一直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我直眼看著英雅,看她點頭又問:“那林先生呢?宋嫂呢?不會這整個山頭都是殿下的人吧?”
“是啊,”英雅很是得意的道:“殿下可是我殷觴最厲害的人了。這一山的小嘍羅都是我爹虎豹營計程車兵扮的哦。林先生是榮閣院臺閣尚書,宋嫂是殿下的奶孃,曠哥是雪豹衛的戎衛長。咱們專門搶向汗爻進貢的貢品,這些東西本就是我殷觴的,憑什麼給汗爻那些個笨蛋?給咱搶回來,汗爻以為是山賊搶的,它也沒話說,你說這辦法高不高?這都是殿下想的呢!”
四十 曝露
啪!我本想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杯茶,卻手一滑,打翻了茶壺,小巧的茶壺傾倒開去,趟了一桌水,匯成條小蛇,蜿蜒流到桌沿,沿著桌邊,紛繁落下,一滴,兩滴。
“姐姐!姐姐!”英雅呼喚發呆的我,手忙腳亂扶起茶壺,“哎呀呀,倒翻了,姐姐燙到沒?”
我撫了撫有些疲憊的腦袋,這兩天每天圍著殷楚雷轉搞得我有些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