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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兄長,會在這個時候提出接公主回去,不就是因為知道我可能會回不來而想讓他這個妹妹早脫離侯府麼?衝這一點,他也是關心公主的。”

“可,公主她,並不想回去吧!”如氳看著我,“師兄,我看公主對你真的很好,你為什麼不能留下她?”

我望向窗外,晨曦迷霧茫茫,朦朧間不見山水,就像這世道,看不清前途:“留下她又如何?我欠了蘭環的還沒還,如何再欠一個?還是讓她走吧,待在這府裡也沒好事!”

如氳咬了咬下唇:“師兄為何不問問公主的意思?怎麼地,也要讓公主知道師兄為她好,我看公主昨兒個挺難過的,師兄何必讓她誤會?”

“說多了無益,如氳,你也不要和公主多說,明日來了人,你就送公主出門,別的什麼也不要多講,誤會就誤會吧,好過讓她惦記,過幾日你我也要準備出門了!記得讓間伯準備下!”我不想再多說,轉過這個話題。

這天王府的馬車下午便過來接公主,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接人說不定就不回來了,所以沒有大張其鼓的在正門接人,而是選了耳門,我沒有去送公主,不知道見面該說什麼,原也不擅長這種環境,可是,知道馬車來了,我還是走近了耳門,站在假山後面。

如氳和菊馨幫公主將包袱整上馬車,我自始自終都沒聽到公主說什麼,只是遠遠的看到她孤單纖長的背影,上了馬車,在馬車一搖一晃中漸漸遠去,如氳的低泣聲悄悄傳來,彷彿這天,陰鬱沉悶,纏綿糾結。

很快,我聽說隆清老王病重離世,而朝堂上,裴奎礫下了旨,著我領兵平西北戎簏六郡的叛亂,他終還是對我和蘭環的關係起了疑慮,想要調開我,只是這多少在我和吾卿的準備當中,而我們,也該開始某些計劃了。

公主,我只能默默祝福,她在我心裡的最深處,留下了一抹馨香,我將保留這份芬芳,只但願她平安!

二十四 陰謀

隆清王在人世間安靜走完他68個年頭,安然去世,算來,他也是壽終正寢了。

我跪在白茫茫一片靈幡殤旗的靈堂前,暗暗自忖,堂前陸續有官員來憑弔,念悼經的和尚喃喃絮絮,雜和著盤香令人昏昏沉沉。

一切喪事都是由裴清操辦,做為這個家的繼承人,不能不說他還是有能力的,一應女眷只須靈堂前跪拜迎接以及哭泣便好。

我跪在一應女眷中,對前來著上香的客人一再叩首,面對這悽悽切切的場景有些悵然,卻也有些不適,古人的白事甚是繁重,我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

恍惚間過了午時,人漸漸少了,我的丫頭來攙扶我,“公主,您先歇會,世子說一會有事找您!”

我點點頭,隨著來到我的臥房,小丫頭幫我脫了身上的孝服,淨了面,又為我揉捏了跪得僵硬的膝蓋,忙活了好半天,外頭裴清的聲音想起:“小妹,為兄可進來麼?”

“請進!”

裴清施施然走進來,小丫頭利落地躬身退了出去。

我衝他笑笑:“兄長請坐!”自從回了隆清王府,我和裴清心照不宣地從未談起過卓君侯,我與他,保持著基本的禮貌,謹慎而矜持,一如千靜平時的表現。

裴清應了坐下,我恭敬地遞上桌上的香茗,裴清一派大家風範,接過來,用燒著纏枝花鳥紋的茶蓋輕輕捋著茶葉,卻並不送到嘴邊。

我低著頭,沉默,在這個現在隆清王府準家長面前,我儘量表現的謙恭謹慎,以前為了卓君侯也算頂撞過他,現在,我在這個屋簷下,還是謙卑點好。

裴清低頭吹著茶葉,好半天都不開口,我垂著的有脖子些發酸,心裡不竟有些腹誹,這是玩得哪門子深沉啊,不能有話快說麼?

正在唸著,裴清倒開口了,慢悠悠道:“小妹這幾日辛苦了,為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