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幫人幫到底,怎麼就急著回去呢?”
我一愣,怎麼還沒完呢?“殿下還有事?不是已經完事了麼?”
“誰說完事了的?”殷楚雷嘴角好象翹了翹,“公主你也看到本殿受了傷,連動都是問題,如何幫你那位遠在千里外的夫君呢?”
啊,你受傷不是你自找的麼?我瞪著眼前的人,腹議,什麼叫如何幫我的夫君,那也是你的肱骨好不好?
也許我的詫異太過明顯,殷楚雷居然笑出了聲,然後好象牽動了傷口,遏制了他才笑出的第一聲,順了口氣,才道:“公主你看,君墨被我派出去辦事了,我身邊也沒人能替我跑腿了,如果要給你夫君傳信,就要公主自己辛苦一下才行。”
什麼?那我那麼辛苦陪你演戲幹什麼?我皺了皺眉,不過還沒等我開口,殷楚雷像知道我所想,開口道:“只是公主你一人出行絕不方便,還是等本殿陪你出城才好。”
我看了眼殷楚雷,陰陰暗暗的,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質子,豈能擅自離開汗爻?
“所以,”殷楚雷接著道:“還要委屈公主在這多留幾日,想來,公主為寒羽如此擔心,必不會在意多留幾日,是吧?公主?”
殷楚雷後面的問句聲調提高,與其說是在問我,倒像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我能說什麼呢?似乎在這個人面前,沒有容我反對的餘地,他總能讓人把自己繞進自己說的話裡,我說了我要為卓驍守節,當然也必要為他做任何事。
我猜不出殷楚雷會用何方法離開,不過,我也沒疑惑多久,三天後,一紙黃燦燦的聖旨下達
“奉天承運,聖帝昭曰,殷觴質子太子楚雷,貴體違和,念其在汗爻恭順謹慎,坦達尊禮,上孝聖帝,下循邦禮。今憐其染恙,著準其返回殷觴,辰時一刻起程,不得有誤,欽此!”
尖細著嗓門的太監讀完聖旨,看殷楚雷顫顫微微站起身子,搖晃著站立不穩,滿臉蒼白的樣子,輕輕一笑,湊近殷楚雷道:“殿下,老奴這兒還帶了太宰大人的話,雖然您必須立刻起程,恐怕帶不得隨從,不過,您可以帶著您那位寵愛的女子,也好路上照應著,咱家啥都不會說的!”
殷楚雷示意僕人拿來一塊金騍子,微伏身有氣無力道:“多謝公公,公公辛苦了。也請公公代罪臣轉達對太宰大人的感激之情。”
宣旨太監老實不客氣地收了金子,點點頭:“咱家自然會給殿下傳達到,時辰不早了,殿下還要帶什麼就快去拿,車還在外面等著呢!”
殷楚雷咳嗽了兩聲,很是虛弱的倚到了我的身邊,剛剛聽旨他硬是要我也來參加,依然帶著帷帽不許我露臉,他倚著我,很是虛弱地道:“罪臣沒什麼東西要帶的,能和靜兒同行回國已是萬分感激了。靜兒,以後就要麻煩你照顧我了,可委屈你了!”
這調調,和他依靠過來的龐大身軀讓我差點腿軟倒地,機泠泠打了個冷顫,我勉強維持住我的身體,一把扶住他還要倒下的身軀,再壓真要成倒地的墊子了,此人作戲的天賦無與倫比,無奈我卻沒辦法甩開他,只能陪著演。
“公子說哪裡話,靜兒蒙公子不棄,自然是天涯相隨,靜兒一定好好照顧公子回國!”
半趴在我身上的殷楚雷嘴角好象抖了抖,而一邊的公公再次催促,我扶著他沉重的身體往外走,質子府外確實有輛車在等候,只是我看到這車卻有些發愣。
怎麼是輛驢車?
堂堂一國太子,雖然是在另一國做質子,但總是一國貴族,怎麼給了個平民百姓坐的車,這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殷觴呢?
我看看殷楚雷,後者臉無表情,似乎根本沒在意,徑直走到車旁,我趕緊幫著他一起上了車,驢車伕仰了仰鞭子,哦哦了兩聲,鈴鐺一響,車晃悠著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