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對是排山倒海的力量。自己在黑社會中如何生存呢?何其歡陷入了沉思。
“讓開!讓開!”有人在人群外粗暴的罵罵咧咧。
眾人扭頭看去,管理這個街區的衙役此時來了。當前一人一臉橫肉,絡腮鬍子,手裡抖著鐵鏈子,罵罵咧咧道:“反了?竟敢街頭鬧事?”此人是負責這幾條街的衙役王胖子。
“大人,王大人,您可來了!這些壞傢伙,砸我們的店,打我們的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皮貨店梅老闆連忙迎上去訴苦。
王胖子驀地看見眼前多了一個“豬頭”,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我?大人不認識我了,我是皮貨店老梅啊!”皮貨店梅老闆想擠個笑臉,但卻觸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哇哇亂叫。
“老梅,別是你自己走路撞的吧,現在想訛詐別人吧!”王胖子陰陽怪氣道。
“王大人,您……您怎麼可以這樣說?”梅老闆吃驚了。
何其歡聽言憤怒了——此衙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魚鷹幫的人被打到了來,可疑!於是他朗聲道:“王大人,你再仔細看看周圍,難道會有這麼多人都是走路撞傷的?還有他們的店裡的東西呢?難道這些瓶瓶罐罐也會自己走路撞碎?”
何其歡一帶頭,眾人紛紛跟上,於是花盆店的李阿牛讓王大人看他們店裡像地震過的慘象;成衣店黃老闆揮舞著幾件破衣服,憤怒聲討三個魚鷹幫的惡行!有給王胖子看手臂上傷痕的,有給王胖子看大腿上烏青的,有給王胖子看腦袋上疙瘩的……眾人憤怒展示自己傷痕累累的軀體、遍體鱗傷的待遇……
“夠了!”王胖子大叫起來,尖利的聲音打斷的周圍眾人的申述。
“那他們是誰打的!”王胖子指著地上躺著的三個魚鷹幫的黑衣人,此三人此刻也是衣衫襤褸(老黃剪的),遍體鱗傷(大家打的),七竅流血(老梅踩的),昏迷不醒……
“看看!你們還站著,他們呢,都躺著了。這是謀殺!這是謀殺啊!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殺人,是誰幹的?是誰?”王胖子聲嘶力竭地叫著,兇狠地目光掃視眾人。
剛才還大呼小叫、群情激昂的眾人立刻縮起脖子懵懂不響了。王胖子兇狠的目光掃到誰,誰就立刻哆嗦地後退。
見嚇退了眾人,王胖子獰笑著盯上了何其歡:“小子,一定是你吧,走!跟我去衙門。”
見王胖子要抓何其歡,剛才膽怯的眾人又激動起來,大家又湧上前,七嘴八舌地紛紛說何其歡跟這件事根本沒有關係。
皮貨店梅老闆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何其歡是路過打醬酒的。
成衣店黃老闆則抹著眼睛說何其歡是做俯臥撐的,在這裡鍛鍊身體,剛剛跑來看熱鬧。
賣書的那對夫婦趕緊證明,何其歡和他們的女兒在躲貓貓,純屬路過!純屬路過!
……
王胖子恨恨瞪起眼睛,他眼睛瞪得越大,群眾嗓子越高。王胖子沒有辦法了,只好示意跟他來的幾個人先抬著三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先走。
他惡狠狠對何其歡道:“小子,你給我注意了,別讓我再看見你在這裡惹事。”
“我要跟你去!”何其歡突然道。周圍群眾大驚,王胖子是何人,他們可是清楚的,那是吃人不吐骨頭,雞蛋裡面挑骨頭的人啊。怎麼能跟他去啊?
“我要投訴那魚鷹幫的三個人攔路搶劫、入室搶劫、故意傷人、蓄意殺人等罪行!”何其歡不慌不忙道,他緊盯著王胖子的眼睛。
“行呀!你!倒抖起來啦!”王胖子斜著眼睛看著何其歡。兩人惡狠狠對視著。
“不好了,不好了,人逃了——”遠處有人大呼小叫。
“快追呀!快追呀——”遠處有人咋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