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那隻魔爪,再看看蕭然,猛的一聲慘厲尖叫,驚的枝頭宿鳥亂飛。手臂猛甩。將蕭然丟擲足有丈把遠,撲通摔在雪地上,骨頭都快摔斷了,半晌爬不起來。
納彥紫晴可是個黃花姑娘,哪裡受得了這般屈辱,氣的渾身亂顫,跳下馬折了根又粗又長地樹枝,沒頭沒腦的朝蕭然抽了過去。可憐蕭然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護住頭頸,痛得滾來滾去。卻拼命咬住嘴唇,抵死不肯吭聲。
啪的一聲,樹枝折斷。納彥紫晴呆了一呆,忽然哇的一聲大哭道:“你,你是禽獸!我好意救你,你為什麼這般……這般輕薄我?!”
蕭然掙扎著爬了起來,拍去身上的積雪,冷笑著道:“打完了?恩,我輕薄了你。你打了我一頓,恩怨相抵,各不相欠。往後老子要做什麼,不用你管,你也少在這裝好人,老子不稀罕!”
“你給我站住!”看蕭然扭身要走。納彥紫晴顧不得哭,一個箭步攔在他面前,喝道:“你瘋了麼?回頭就是死,你不要命了?!”
“滾開!”
“你!……不行,我今天偏不讓你回去!”
“靠,你他媽有病?我愛怎樣便怎樣,與你何干!讓不讓開?”
“不讓!”
“靠!”
蕭然大怒,掄起王八拳就衝了上去。可惜他哪裡是納彥紫晴的對手。迎面一腳被踢了個仰八叉。也不顧疼痛,一骨碌爬起來,又奔納彥紫晴衝了過去。
接連被撂倒了七八回,蕭然已經是鼻青臉腫。帽子都甩丟了,辮子也散了,卻一次比一次更加兇悍。納彥紫晴也來了氣,三拳兩腳將他放倒,一腳踏住,抽出他褲帶,四馬攢蹄捆了個結實。
蕭然兩眼噴火,叫罵連聲,將納彥氏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納彥紫晴卻一言不發,將他提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親自送他離開。這下蕭然可真害怕了,大叫道:“喂,臭丫頭,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我的人還在你爹的大營裡,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地人?你要去救他們?”納彥紫晴冷笑著道,“你糊弄鬼啊?手下六百人叛逃,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倒來裝關心屬下,騙誰啊?”
“我那是……”蕭然一陣頭疼,這丫頭還真夠難纏的!三言兩語也沒法解釋,蕭然顧不得許多,大聲道:“我要去救我老婆!”
“老婆?是那個……林姑娘?”納彥紫晴愣了一下,忽然一巴掌狠狠扇到了蕭然後腦勺上,怒道:“死太監,學人家討老婆,真不知羞恥!”
“%@&%#……”
蕭然氣的手腳冰涼,恨不能一口咬死她。正在這時
身後一陣沉悶的轟轟聲響,納彥紫晴回頭一看,只見隱隱一派火光,低喝道:“不好,追兵來啦!”
蕭然大喜,張口要叫,不料納彥紫晴早有防備,隨手撕下一幅袍布,塞到他嘴巴里。然後拍拍座下馬的脖項,低聲道:“飛龍,看你的啦!”
那匹叫做飛龍的烈火戰馬竟似聽懂了人言,甩頭打了個響鼻,一聲輕嘶,撒開四蹄騰雲駕霧一般的向前竄了出去。蕭然臉孔朝下,只聽的耳畔呼呼風響,心中叫苦不迭。
媽巴子的,老子英明一世,怎麼今天竟栽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上!蕭然氣地吐血,卻又束手無策。飛龍馬一路疾馳,隨著顛簸,馬鞍的鞍橋不斷的撞擊著肋骨,那痛徹心肺的感覺,幾乎令他再次昏死過去。
正值隆冬,天寒地凍。大興安嶺一帶,更是滴水成冰。蕭然手腳被捆的結實,不能過血,不多時就覺得肌膚像是著起火來,又像是有許多鋼針,一齊刺下,痛苦難當。再捱得一會,刺痛的感覺也沒了,漸漸手腳開始麻木僵硬
昏天黑地地不知跑了多久,飛龍總算是漸漸的收住了腳步。納彥紫晴跳下馬來,扯開蕭然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