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禮已畢,蕭然跟岳丈大致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挑起與洋夷的戰事,則洋鬼子必然從天津登陸,緊逼北京,趁此時機另納彥辛奪從後方起事,則遷都大計可成。納彥辛奪聽了,頓時目瞪口呆,原本只一心想篡權,現在才明白過味兒來,感情這位假太監女婿想要的並不是單單的權勢那麼簡單,而是要推翻整個滿清政權!
畢竟他自己也是旗人,登時猶豫起來。蕭然的做事風格他也不是不知道,基本上只要說出來了,就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怕你不答應。但是要說推翻自家老祖宗創下的基業,擱在誰手上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蕭然當然早想到了他
,也不說什麼,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卷布帛,就桌上鋪是一幅地圖。其中自山海關起,沿建昌、赤峰一路向北,用一條猩紅的硃砂線標註出來,將整個東北分割開來。納彥辛奪作為統兵將軍,豈有看不懂地圖的道理,當即大吃已經,道:“賢婿,你這是……這是要裂土分國?!我,我沒看錯吧……”
蕭然微微一笑,一字一頓的道:“怎麼,難道岳丈大人就甘心做一輩子的將軍,而不想劃土稱王、成就一番霸業麼?”
“這,這……”
納彥辛奪徹底的暈了。要說以他的野心,自然也曾無數次的在腦子裡YY過,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登上皇帝的寶座,面南背北,接受臣民拜,那將是怎樣的快意人生!不過這也僅限於YY而已,真正要做這龍天子,他還真沒這個膽量。之所以拉攏蕭然,充其量也就是希望透過他的上位,為自己謀取更大的權勢而已。
然而現在,蕭然就把一個如此真實的夢境變成了觸手可及的希望,擺在了他面前。霎時間納彥辛奪只覺得渾身的熱血湧上了頭頂,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慄,伸出不住抖動的手掌,撫過地圖上紅線標註出的那一片廣袤的土地,兩眼放光,那神情就像是一匹餓極了的野獸盯上獵物一樣的貪婪,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然就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舉動,也不說話。好一會兒,納彥辛奪猛然從無限的意淫中驚醒,一把撇開地圖,蹬蹬蹬連退數步,道:“不成,不成!江山一體,哪有裂土分國的道理!賢婿,這等玩笑可開不得!”
“怎麼,岳丈大人是覺得我在故意試探您,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蕭然拾起地圖重新鋪在桌子上,緩緩說道:“現在中國形勢,南方長毛雖已平定,但是地方武裝也隨之崛起,統兵大權已然大半落到了漢臣手上。李鴻章,左宗棠,駱秉章等等,這一幫子封疆大吏,再加上一個調任直隸總督的曾國藩,漢臣天下的勢頭已經是勢不可擋。滿清政權的根基,從根本上已經動搖了,垮掉也只是個時間問題。試問目下的八旗勢力,吉林將軍,僧王鐵騎,包括您岳丈大人在內,有哪一支勢力能與江南漢臣抗衡?”
納彥辛奪神情一凜,無言以對。蕭然又道:“有道是天命與之,不可不取。目下整個北方,只有個吉林將軍還算有幾分儘量,其他莫不在岳丈掌控之下,無人再可與你抗衡。只要朝廷能夠遷都江南,那邊形勢自有小婿操縱,南北聯手,則大事可成矣!東北地區,我將扶助岳丈建立一個滿洲政權,完全是你自己的天下,開疆闢土,登基稱帝,接受萬眾朝拜。岳丈以為如何?”
納彥辛奪興奮的臉皮都漲得通紅,憋了半晌方道:“這個……只是我膝下二子已歿,如何傳承基業?”
蕭然笑道:“岳丈如何忘了,我當初不是答應過,只要紫晴生了二子,就姓納彥麼?”
納彥辛奪目露喜色,猶豫了一下道:“對對對,賢婿的確說過!這……只恐委屈了賢婿!”
蕭然知道他這一句委屈,實是一語雙關,明顯還是不放心自己。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岳丈大人,小婿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這樣吧,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