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是蔣珮的弟弟,現任教育局局長的蔣晟夫婦。
黑色的瑪莎拉蒂停下,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萬奇蕭家兩兄弟,蕭然與蕭湛。
平日風格偏休閒的兩人難得穿著正式,都是正裝西服,看得出對於今日場合的重視,意識到有人在拍,手插褲袋走過的蕭湛還對鏡頭瀟灑一笑。
倒是蕭然一臉正色,徑直邁步往前去了,蕭湛回頭,趕緊跟上。
此外還有不少各界有名的人物都陸續進場,包括一些已經許久不在公眾跟前露面的,與藺家或沐家有交情的老藝術家,媒體手中照相機快門聲不斷,鎂光燈一陣又一陣。
踏入婚禮會場的那一刻,就連蕭然都不禁詫然,身邊蕭湛更是以為自己誤入了另一個時空。
劇院最大的宴廳非常寬闊,曾經他來過的,此刻卻完全變了模樣——
入目整體全是中式紅色調,從門口延伸至前面臺上的那一路鋪著紅色的織紋地毯,地毯兩側是客席,一排排的椅子為實木,墊著紅色繡墊,椅背是竹製還可見竹節紋理,清一色的黑胡桃色,每一把椅子背面還裝飾著一枝初初盛開的桃花。
抬頭,挑高的頂上,垂落的紅綢中倒掛著描繪潑墨山水的傘面,清淡的繪畫中和了整體的紅色調,莊重中又帶著幾分古典的清新雅緻。
古典樂輕快動人,蕭湛不禁脫口嘆一句:“光是這婚禮,就能看出一個男人愛的程度。”
賓客陸續就座,臺側演奏的樂團也逐漸變幻了曲調。
……
這一日,有人在舉行婚禮,有人在往城郊的路途。
沐尹潔親自開車,因為路不熟,十點半才找到看守所。
遞交了證明,等待了一會,才看到透明的玻璃牆裡出現身穿囚服,面容憔悴的中年婦人。
母女兩人對坐,隔著一面玻璃牆,沐尹潔趕緊抓起了電話,眼睛一直望著那頭的她。
白慧看到女兒,扯動嘴角笑了笑。
日前一審判決下來,白慧沒有提起上訴,那麼意味著判決生效之後,她要面對的就是三年的牢獄生活。
沐尹潔想說什麼,開口一聲“媽”,就喉頭哽咽說不出話。
在判決生效之後得以探視的第一時間,她就來了,平日相伴的母女,此刻一個在外一個在內,來時她覺得自己有很多的話想說,迫切地想見,此刻卻發現說什麼都顯無力。
看她想哭,白慧握著電話安慰,神色保持平靜:“別哭,媽還好好的。”
“你也不用擔心我,除了被限制自由,跟外面區別不大,在這裡改正錯誤,時間到了我就回家了。”
沐尹潔忍著淚點點頭,又聽她叮囑:“尹潔,千萬不能再碰那些東西了,要記得定時檢查,就算難也一定要克服,媽在這裡只擔心這個,你答應媽好嗎?”
沐尹潔握著手機說不出話,只能一直點頭,人家都說父母是最好的,等到家裡出事,她才知道至親的可貴。
想到之前被梁家的人威脅甚至差點被他們傷害,沐尹潔心中委屈又彷徨無依,如果是以前,她在外受了委屈至少可以回家跟父母說,現在那個家少了母親,父親對她很好,但依然代替不了母親的角色。
但在外發生的一切她不能說,母親在這裡,連她起訴樑子懿讓其加重刑罰都不知道,她不想讓母親再擔心。
進了牢獄,完全不知外界的事情,白慧卻恍惚記得今天這日子,因為很早前聽說過,有些印象卻不確定。
“今天,是沐情天婚禮的日子?”
沐尹潔淡淡點頭,“爸去了。”
與那個堂妹之間的糾葛,她不去,沐情天也不會希望她去。
即便沐尹潔與白慧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沐益誠一直屬於沉默寡言不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