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飛起一腳踏在胸前,正點住了啞穴,他不理他,只轉而向我慢慢走過來,臉色陰沉而暴戾,狠狠地道:“我不介意你恨我,因為我有自信能讓你慢慢回心轉意,心甘情願跟我一輩子!姓段的連你的安全都無法保障,若你遇到危險,他如何能救得了你?!這種沒用的男人要他何用?!”
我看見倒在地上的段慈滿臉的屈辱,鼻翼因憤怒而不斷地翕張。我冷聲向著田幽宇道:“若我遇到危險而不能被救,那也是我的命,我要的不是保鏢,而是一個可以同我過平凡生活的夫君!”
田幽宇怒極而笑,扭曲著面孔跨至我的面前,咬著牙道:“命?好!很好!那就讓我來看看你是如何認命的,看看你要嫁的這個男人究竟能如何來救你!”說著一把將我拽過扛在肩上,回頭向著地上不能動亦不能言的段慈惡狠狠地笑道:“段公子,今日回去你便可同令尊大人說,嶽小姐你已娶不得了——因為今日之後,嶽靈歌便真真正正地成為我田幽宇的女人了!”
狂躁·寵護
田幽宇扛了我徑直邁出雕碧水榭,我拼命地在他的肩頭掙扎著拳打腳踢著卻無濟於事,耳裡聽到綠水和歡喜兒的驚呼聲,我忙衝著他們叫道:“快去——快去找少爺——”自己也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只能想起嶽清音來,就算他來了又能如何?他同段慈一樣不也是個不會武之人麼!何況等他趕到時我只怕早便被這頭瘋子生吞活剝了。
歡喜兒聞言飛快地跑進雨幕中往衙門的方向去了,綠水慌得不管不顧地追在田幽宇身後跑,一味哭求著道:“田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家小姐……放了我家小姐……”
田幽宇理也不理,只大步走著,腳尖挑起地上兩塊石子,一塊踢向尚未跑得多遠的歡喜兒,一塊踢向身後的綠水,兩個人立時便像塑像一樣定在那裡不動了。
我拼命地捶著他硬如鐵石的後背,嘶聲叫道:“田幽宇!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嫁你!我死也不要嫁你!有膽你也一箭刺穿我的心!”
田幽宇邊走邊冷聲笑道:“你要追隨他一起去麼?——這輩子你都別妄想了!”
我用膝蓋狠狠磕著他的胸膛,可除了將自己磕得疼痛不堪外對他一點作用都不起。他大步地走向停在岸邊的那輛我來時乘坐的自家的馬車,推開車門一把將我丟進了車廂,緊接著他的人也跨進來,隨手將門關上。我掙扎著想要起身,被他如泰山壓頂般重重地壓在了身下,並將我亂推亂打的雙手箍住,牢牢地摁在頭頂。
他那張因暴怒而變得如魔王般可怕的臉低下來,腦門抵住我的腦門,眼睛瞪住我的眼睛,咬著牙道:“丫頭,這是你逼我的!我本欲規規矩矩地將你娶進門,奈何你這丫頭總在給我橫生枝節!不若我今日便要了你,也好斷了你的想頭,老老實實地等著三個月後正式成為我的妻罷!”
我又氣又急又慌又怕,全身在他的壓制之下根本動不了分毫,這樣的雨天這樣的地點,路上連個行人也無,唯一在附近的段慈和我的兩個家下都被這瘋子點住了穴道,正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急喘著嘶聲道:“這件事由始至終都只是你一廂情願——我對你絕無任何情意——你縱然強娶了我我也不會改變心意的!你只會讓我恨你恨你更恨你!——莫以為你佔有了我我便會嫁給你——我寧可一輩子不嫁!一輩子被人說閒話!一輩子青燈古佛!——”
田幽宇氣得瘋了,喉間一聲低吼,伸手下來揪住我的衣衫,只略用力向兩邊一扯,那布料便如薄紙一般被扯了個稀爛。我嚇得尖叫,歇斯底里地用被他放開了的雙手去打他捶他揪他的頭髮抓他的臉,田幽宇不閃不躲,雙手又去扯我的中衣,我徹底慌了怕了,拼命地去捉他的手想要阻止,忍不住啞著嗓子顫著聲音開始哀求他:“不要……我錯了……宇哥哥……我錯了……饒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