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一點也不餓,只擺了擺手重又閉目,紅玉會意,也就起身出去。
屋內重又安靜下來,胭脂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
寺廟裡比不得在家中,等胭脂醒來,屋外已經全黑,整個寺廟都安靜的很,聽不到一點聲音。胭脂坐起身,在地上打地鋪的紅玉已經醒了,揉著眼睛問胭脂:“大娘子想是餓了,臨睡之前,夫人吩咐給您留了碗粥,這就給您端來。”
果然自己的娘更明白自己,胭脂披上衣衫下床,紅玉已把粥端來,這粥不冷不熱,正好入口,胭脂一口氣喝完,讓紅玉把碗收拾了就道:“你繼續睡吧,我出去走走就來。”
“大娘子!”紅玉的聲音裡帶有遲疑,胭脂已經抿唇一笑:“怎的,你還怕我出去外面私會男人不成?”
紅玉沒想到胭脂這樣直接說出這句,有些害臊起來。胭脂已經又笑了:“逗你玩呢,我只是覺得這屋裡有些悶,想是睡的久了。出去就來。”
既然如此,紅玉也不敢忤逆,瞧著胭脂走出去,但並沒把門關上,而是在門縫裡悄悄地瞧著胭脂。
胭脂曉得紅玉在做什麼,也不點破,勾唇一笑就在這院中慢慢走起來。
此時周圍都是安靜的,院子很小,走不得幾步就到了院門前,兩扇院門緊閉,能聽到門外傳來守門的人打呼的聲音。
胭脂本也不想出院門,走了幾步就在院內石桌上坐下,此時這樣安靜,才能讓胭脂不去想白日的紛紛擾擾。
“姊姊!”舜華的聲音很小地在胭脂耳邊響起,胭脂瞧向說話處,勉強能瞧見舜華站在屋門口。
於是胭脂走上前對舜華小聲地道:“吵醒你了?”舜華搖頭,猛地想起此刻黑暗之中,只怕胭脂瞧不見,聲音更小地道:“我有心事呢,睡不著,姊姊可否能來和我說說話?”
胭脂不由伸手刮一下舜華的鼻子:“什麼心事,不就是大姑娘聽的定親的那點心事。”舜華的臉又微微一紅,但沒接下去,只帶著胭脂進了屋。
丫鬟已經點上燈,舜華吩咐道:“我和姊姊要說好一會兒話,你去姊姊那屋陪紅玉去。”丫鬟有些奇怪,這大娘子和二娘子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但見胭脂不反對,於是丫鬟也就行禮離去。
胭脂喝了口茶才瞧著舜華:“我雖說嫁過了兩回,可是……”
“姊姊,不是這件事,是……”舜華已經打斷胭脂的話,想了想才很努力地開口,湊在胭脂耳邊道:“今日鄒家三娘子和我說,她曉得她大姊姊的一件秘事,想和我討個主意,問要不要揭穿,若揭穿了,是有好處還是有壞處?”
秘事?胭脂的眼一眯,立即想到的就是鄒大娘子今日的舉動,也只有這件事,才大到足以能讓鄒三娘子想到要去要挾鄒夫人。可惜,她畢竟還是年輕,不懂利害。
見胭脂不說話,舜華重又低低地道:“姊姊,鄒三娘子還說,這件事,足以能讓趙家退婚。”果真就是這件事。胭脂這才問:“那你曉得這件事嗎?”
舜華搖頭:“我自然不能問的。”這還好,胭脂點頭同時就道:“那你就趕緊把鄒三娘子和你說的話忘記。”
舜華有些奇怪地看著胭脂:“姊姊,這是為何?”
“鄒三娘子要拿這件事威脅鄒夫人,所為何來?”
“自然是想博個好前程。姊姊,你不曉得,鄒夫人為了錢財,把鄒二娘子嫁給一個富商,那富商粗鄙不說,聽的還長時不在京城,鄒二娘子每次回去歸寧,必要和鄒三娘子哭訴一番,說女兒家出嫁,就跟投胎似的,若像她一樣,倒不如死了算了。”
果真如此,胭脂淡淡一笑:“那你覺得,鄒三娘子用此威脅,能否換來一個好前程?”舜華就是這點想不明白,才在那舉棋不定,無法為鄒三娘子拿一個主意,此刻聽的姊姊這樣說,舜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