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想對官家進行辯白了,官家他,壓根就是要你死。”
功高震主,趙鎮不由苦笑一下。
趙樸也點頭:“符將軍說的對,將軍,為何不拼一把?若成了,那就……”趙鎮當然知道成功意味著什麼,若失敗。
見趙鎮還在遲疑,符三郎已經道:“表嫂和侄兒們,全都被官家扣在宮中,我來,官家對我說,若你不同意自盡,那表嫂和侄兒們,會沒命的。”
符三郎話裡的未盡之意,趙鎮聽出來了,就算自己真的自盡,柴昭也一樣會殺了自己的妻兒,橫豎都是死,趙鎮的雙手已經握成拳。
周德已經衝進來:“將軍,京中的傳言,我們都聽到了,官家這等不把功臣放在心上,反而要百般施計要將軍您的命。這等君王,算是倒行逆施。我們,為何要對他忠誠?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趙將軍,天子若這樣胡作非為,並不是社稷之福。到時,縱然不生靈塗炭,也會讓天下百姓,沒有活路。”趙樸也在勸說。
帳外已經傳來兵丁們的聲音:“趙將軍,當為天下百姓計。”
趙鎮看向趙樸和符三郎,符三郎拍向趙鎮的肩:“表兄,我的人望並不如你,我的人也不如你,我的功勞也不如你。”
趙鎮手握成拳,周德又道:“將軍,若有萬一,難道您就不想為夫人和郎君們報仇,還有……”
“寧國公難道就要背上這樣一個名聲死去?將軍?天下事,不是任由君王顛倒黑白的。”趙鎮走出帳外,帳外已圍滿了人,符三郎到達之時,就已把柴昭下令要斬殺趙鎮的訊息告訴了士兵們,又說此刻汴京城內,都在傳說趙鎮已經謀反。
士兵們頓時譁然,若趙鎮謀反,那等回到京中,這些士兵們不但得不到封賞,反而會被牽連。既然如此,何不拱立趙鎮,而不是京中那個小兒?
趙鎮看向士兵們,尚未開口,士兵們已經推著兩個人過來,這兩人都做內侍打扮。符三郎已經走出:“這是官家派來監督我做這事的。”
內侍有些狼狽地大喊:“符將軍,官家可是答應過……”
符 三郎搖頭:“官家可有帶人前往敵人帳中,救出我妻兒之舉?官家可有在戰場之中,救我數次?官家真以為,他許下的這些好處,能讓我就此為他賣命,甚至不顧兄 弟情義?黃口小兒,以為搬弄唇舌,就能讓人自相殘殺。黃口小兒,以為自己是天子,就可以肆意?黃口小兒,今日能讓我來殺趙將軍,那等來日,自然也會讓別人 來殺我?真以為別人就能心甘情願做他手裡的刀?
“符將軍,你也不想想,你的妻兒還在京中,你這一動作,難道你不要你妻兒的命了?”內侍還在大喊。
符三郎的手一動,已經一刀捅在內侍心口,接著把刀抽出,血滴在地上。符三郎淡淡地道:“久居宮中的人,才會以為,拿別人妻兒的命來威脅別人,別人會俯首聽耳。今日能如此威脅,來日自然會變本加厲。沒見過血的人,也想這樣威脅嗎?”
趙鎮讚了一聲:“好!”說著趙鎮手腕一翻,就把刀捅在另一個內侍心口。兩個內侍都已死去。
兵丁們更加興奮,大喊道:“趙天子,趙天子!”趙樸深吸一口氣,看向汴京城的方向,不知柴昭知道自己計謀不成,會怎樣想?
柴昭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清秀的臉上滿是猙獰:“趙鎮,真的反了?”內侍應是,柴昭恨的牙咬:“符將軍呢?他的妻兒,還在京中?傳詔,著禁軍前往符家,捉拿符家的人,朕要他們知道,反抗朕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內侍應是,潘太皇太后急急前來,對柴昭道:“這時候,還是派兵平叛才是正經。”
“平叛,派誰?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手裡有了兵,都會反了,反了。”柴昭的聲音尖利,接著柴昭就搖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