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沈勳才彷彿夢遊地回答:“我翻牆進來的。”
李牧言正好趕到這裡,就聽到了沈勳這樣的回答,唇邊的笑意頓時一僵。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沈勳居然透過這樣的方式找了進來?
他走上前,聽到李婉雲問沈勳,為何要透過這樣的方式進李府。沈勳答道:“不想讓人知道我在哪裡。”這個時侯,他的聲音顯得有力了許多,顯然已經回過了神。
“牧言,收留我一天,如何?”
李牧言難得地皺眉,卻終於含笑答應下來。
沈勳身上發生的事,很快就被李牧言問了個清清楚楚,然後,他對著呆坐在那裡的沈勳,也默默無語起來。
這件事,和成國公夫人姚子萱有關。
姚子萱和姚家鬧翻了。完全的,徹底的,反目成仇。
沈勳在姚家身上所費的功夫,完全打了水漂。
這讓他越發想不明白,姚子萱對自己那麼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沈勳並沒有說不能告訴別人,所以,這件事就被告訴了李婉雲。
李婉雲想了想,卻也別無所得,最後這件事只能暫時放到一邊。
不過,自那一日之後,沈勳對姚子萱,更多了一份防備,甚至暗地裡抽調了人手,跟在姚子萱身邊。
不是為了守護,而是為了防備。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漸漸地雨雪消失,陽光一天比一天的溫暖起來。
李婉雲選了一日讓丫鬟們將書房裡的書搬出來曬一曬,自己坐在廊下吹著風,感覺到空氣都一天一天地躁動起來。
春天要到了。
自己又長了一歲。
李夫人也想到了李婉雲的生日。
“不如請了你的朋友們,來好生聚一聚?”李夫人問,“左右,不是正日子。”
李婉雲想了想,點頭:“我去寫帖子,寫好了再請娘幫忙。”
李夫人含笑答應了。
誰料轉頭,卻有人積極地詢問起李夫人,對李婉雲的生日安排來。
言下之意,儼然有大辦的意思。
李夫人膽戰心驚地拒絕了:“又不是整生,小孩子家家的,大辦也不怕折了福氣。”
那人訕訕地後退,不再提起這一茬。
李婉雲知道之後,含笑問李夫人:“娘說,那是吏部侍郎家的夫人?”
李夫人點了點頭,眉頭輕蹙:“說起來,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交情,怎麼忽然就……”
李婉雲低下頭想了想,微微一笑:“無礙,左右娘已經拒絕了。”李夫人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匯總精於謀算的,所以既然想不通,也就不去多想。
反正,對自己家無害就是了。
李婉雲慢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那裡出神了片刻。
自家不過是空頭的勳貴,為何會找上李府呢?
難道當真是一顆好棋子,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捏起來下注一場?李婉雲微微地笑了笑,下棋的人,也不見得比棋盤上的棋子高到哪裡去。
李牧言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內心深處有沒有默默地給那位侍郎記上一筆,就不知道了。
但是,端看他最近又悠閒起來的架勢,李婉雲就知道,宮中的事情多半已成定局。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
李牧言含笑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卻並不曾回答。
李婉雲羞怒地看回去,默默地在心中叫李牧言老古董。
雖說李牧言聽不到,他卻陡然間出聲了:“若我是老古董,你也是個老婆婆。”
李婉雲過去捶了他兩下,才讓他暢快地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