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逆天而行,老天震怒,天下百姓會受其牽連,三月後,地下會有所大動,望我子民能同心協力,避過此禍。”
此話一出,最早得訊的京中連同周邊的幾省皆驚恐不已,官府這時下發地動令,讓百姓轉告百姓,在年後某日某時離開家中,站於空曠處。
底下百姓這時狂贊皇帝陛下的英明與國師的先知,而京中與各地的貴族都收到了皇上的聖旨,令他們一一進宮面議商事。
地動令一出,時家除了被人拉出來口中幹鞭屍時會被人痛罵一頓外,再也無人可憐他們全族一夕之間盡亡。
面對此景,靜觀此事的賴雲煙沉默了幾天,知道時家不可能再翻身了,她送出去了一些銀子,從此之後,她也知道有生之年怕是不能再見到幾個時家人了。
這剛上九族之首的時家,就這麼被犧牲了,皇帝需要一個讓天下百姓信他的藉口,搶奪龍脈的時家就成了眾矢之的。
時家全族的人都死了,誰又能不信皇帝的話,而貴族之間,誰又不忌憚,駭怕擁有先知,連太子外家都能一舉全屠的皇帝?
這時他的威信,已到了前所未有最高的程度了,時家與即將地動的事一出,無不提醒著這個國家所有的人他才是這個國家的主宰。
宮中的時妃與太子,雖說臣民對這兩人全都因他們的身份對他們保持緘默不語,但他們以後的路怕也是難得很。
難怪,這一年每次見到煦陽,煦陽都像是壓了千斤重擔在身上似的沉重,原來不是隨了他父親父子天性使然,而是那險惡的宮中,從來都不是太平之地。
他跟了太子,而世朝現在也是隨著他這表兄後面路走的……
這未來,真是險難得令她不敢多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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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在賴雲煙將要早膳時,多日未來的魏瑾泓來了。
這幾天他都沒在府中,但讓春管家隨時都聽她的吩咐,賴雲煙也確實用了魏家的一些人手做了排布,所以這次他來,她請他入了屋。
“換新裳了?”見賴雲煙身上的硃紅外衫似是厚了點,魏瑾泓在她對面盤腿坐下後與她道。
“天氣涼了。”
“嗯,快入冬了。”魏瑾泓提起熱壺泡了茶,把先頭的一杯放到了她的面前。
見他手指骨節突兀,賴雲煙看了眼雙頰凹進去的他一眼,淡道,“魏大人也注意著點身體。”
“多謝。”魏瑾泓笑了笑。
“我有一事想問魏大人,不知當問不當問。”
看著說客氣話的她,魏瑾漢嘴角笑意更深,“問吧。”
不讓她問,她就會又收回那點子對他的善意。
這世上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那帳本也沒有她算得那麼清。
“你召集全族的人來京,備建石庫,打造石弓,千萬重的鐵被磨成了刀,所為的是何事?”賴雲煙靜靜地看著他。
“你不是不想知道?”
“您就說吧。”事到如今,都到這個份上了,知道與不知道也就幾步之遠了。
還是問清楚,再作以後的打算吧。
“明年的元辰地動,你還記得?”
“記得。”
“當年你在京郊,聽說你最喜歡的那座琴閣倒了,你還站在那罵了老天爺一陣。”想起往事,魏瑾泓不禁翹起了嘴角。
“是被假山上掉下的石頭砸倒的。”說起這個,賴雲煙也有些無奈,當年地震不大不小,她莊子裡的幾處地方都沒事,就她花重金剛修建不久用來聽曲子的新亭子被石頭砸毀了,心疼得那天她都少吃了一頓飯。
“那之後,太平了不少年。”他微微笑道。
其實直到她死,都一直是太平,聞言賴雲煙看著魏瑾泓問,“你我死後,還會有事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