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絕技,那才叫奇怪呢。”
果然歐陽照長嘆一聲,緩緩的道:“結果我把本門的‘流星追月’、‘銀漢暗渡’、‘氣沖斗牛’三招都教給了她。唉,我技不如人,竟然輸給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當真沒用得緊。”
江浪強忍住笑,道:“師兄,鄧大小姐本來便是這個樣子,一向喜愛胡鬧。其實她人倒是不壞。”
歐陽照輕輕嘆道:“是啊。她怎麼可能會是壞人?”
江浪見他望著燭火,臉帶笑容,目光之中盡是柔情,心中微微一動,問道:“師兄,難道你愛上鄧大小姐了?”
歐陽照嘆了口氣,道:“是啊。不瞞師弟你,我可是為這位鄧姑娘害了相思病啦。想我家裡已經有了三房妻妾,個個都是武夷山一帶出名的美女。唉,她們三個跟這位姑娘一比,簡直都是庸脂俗粉。”
江浪知道鄧蓮兒明媚嬌豔,確是一位美貌佳人,聽得歐陽照這麼說,沉吟道:“大小姐可是鄧總鏢頭夫婦的心肝寶貝,除非是她自個兒同意,否則只怕她爹孃都不會甘心讓自己的閨女嫁給你做小老婆的。”
歐陽照道:“是啊,我也知道自個兒痴心妄想,根本便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當時她便跟我說了,她心裡已有了意中人,這輩子非那個男人不嫁。否則,便是鋼刀架頸,她也決不會改變。”
江浪微微一笑,想起鄧總鏢頭夫婦一直對這個寶貝女兒的婚事沒少費神,倩媒說親,已非一日。只是無論誰來提親,鄧蓮兒總是一口拒卻,更無迴旋餘地。沒料到這才不到兩個月,她竟已有了鍾情的男子,芳心終有所屬。言念及此,也自替她歡喜。
只是想到歐陽照難以娶到鄧蓮兒,不免微有遺憾。
師兄弟二人在燈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會閒話。歐陽照長吁短嘆,深恨自己和鄧蓮兒相見恨晚,錯過如此美貌佳人。
江浪無言可勸,只道:“師兄,要不你讓歐陽師伯託媒人去青龍鏢局提親,看看鄧總鏢頭夫婦是什麼主意。”
歐陽照搖了搖頭,皺眉道:“我也曾想過這個。只怕不成,我打聽過鏢局中人,這位鄧大小姐的武功很高,性子又強,決計不會聽她爹孃的話。現下她既有了心上人,我再腆著臉去求親,豈非自討沒趣?難,難,難。”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鬱郁而出。
歐陽照去後,江浪在床上盤膝打坐,繼續修煉“混沌訣”。只覺丹田中熱氣漸多,但似乎並無多大用處。
至於那極似太極拳的“混沌一式”,他倒已練得精熟之極。只不過用處顯然不大。這些日子來,他的拳腳功夫竟似毫無長進。否則也不至於跟楊鵬、歐陽照兩位同門師兄切磋之時,每次都是輸招落敗、挨打受氣了。
翌日巳牌時分,江浪正和歐陽照在客棧後的小樹林中練拳,忽見一名店小二帶著一個青衣人匆匆走來。
二人同時收拳後躍。歐陽照問道:“小二哥,什麼事?”
店小二道:“客官,是這位老兄來到店裡,說有急事找你們,定要讓小人帶他前來。”轉頭對那人道:“這兩位便是你要找的人了。”
說著徑自去了。
歐陽照上下打量著那青衣人,見他是個獐頭鼠目、形容猥瑣的乾瘦漢子,並不認識,便問:“兄臺來見我們,不知有何指教?”
那漢子打了一躬,道:“兩位便是歐陽照和江浪吧,你們快去楓橋看看吧。是你們的楊鵬楊師兄讓在下前來給兩位報信的。現下他兩口子被一群潑皮流氓圍在楓橋上追打,回不來啦。”
歐陽照吃了一驚,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漢子撇嘴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老婆跟人家起了爭執,鬧得厲害,已經打起來啦。對方人數可不少,手裡都帶著傢伙呢。二位,你們要小心些,在下是好心前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