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說道:“這不應該的呀,容我再檢視‘兩扇門’。”說罷,取出兩根細細的毫針,輕輕捻入蕙蘭的右手中指根側。
兩根毫針先是輕輕的抖跳了一下,緊接著便有節奏的擺動了起來,起先是左右搖晃著,後來便呈連續的顫抖狀,如同琴絃一般。柳又槐手指按在蕙蘭的手腕上,須臾,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了,冷汗一滴滴的落下。
“小姐的胎息狂躁怪異,絕非是一般的六邪侵體。”他沉吟說。
莫殘上前按了下蕙蘭小姐的手腕,見脈象不同於七絕脈中的任何一種,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不是一般的六邪侵體,那會是什麼?”有郎中問道。
柳又槐望了一眼杜員外,緩緩說道:“怕是有邪物上身了。”
胡杏林哈哈笑道:“江湖醫生治不了病就說一些鬼話糊弄人,簡直貽笑大方。”
杜員外此時也對柳又槐產生了懷疑。
莫殘湊近床榻,以攝魂眼緊緊的盯住了蕙蘭雙眼,從她的雙瞳中看進去,許久,終於發現黑瞳深處有一個蠕動著的黑色肉團,生有短短的四肢和一根扁平長尾,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眾郎中望著莫殘奇怪的舉動,都感到不解。
“杜員外,你家這是座老宅子吧?”莫殘問道。
杜員外想了想,說:“這個祖屋還是前朝宣德年間的,大概已有近四百年了吧。”
“我可以四處看看嗎?”
“當然可以,這就讓人帶你去。”杜員外吩咐家僕領著他四處轉轉。
莫殘沿著青磚甬道一面走,同時注意觀察著有哪些老樹之類的,最後來到了後雜院,那裡有一口古井。伏在井口朝下望去,水面距井口大約丈許,井沿經年累月被繩子磨出深深的溝槽,井壁則生滿了青苔,看起來有年頭了。
他發現這口古井的位置正好在杜小姐閨房的後窗下不遠,直覺上感覺有古怪,尋思了片刻後回到客廳。
“杜員外,不知今晚可否借宿您家?”莫殘問道。
杜員外感到莫殘神神秘秘的於是先問他道:“莫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莫殘回答說:“是的,但是需要夜裡再觀察,或許就能知道小姐的病因了。”
“哦,是這樣,當然可以。”杜員外隨即命人收拾出來一間客房,並吩咐預備晚餐。
“柳前輩可否也留下來,我可以向你請教些問題。”莫殘邀請道。
“好,我也正想好好琢磨蕙蘭小姐的病況呢。”柳又槐爽快的答應了。
城內的郎中都告辭離去,聽得胡杏林臨走時嘴裡還小聲嘟囔著:“這下子兩人省去住店錢了。”
晚餐的酒菜很豐盛,柳又槐上座,莫殘坐下手,杜員外作陪。
“莫先生,你發現了什麼異常麼?”柳又槐問道。
“是的,前輩說得沒錯,杜小姐確實是被邪物附身了。”
杜員外一聽著急了,忙說:“先生快請講,究竟是什麼邪物?”
莫殘說:“眼下還不清楚,今夜或許能有所發現。另外想問一下,杜小姐生病以來飲食習慣上可有什麼異常的改變?”
“異常?”杜員外想了想說道,“丫鬟綠菊曾經說過有件奇怪的的事兒,有一次她發現蕙蘭在房裡捉蚊蟲吃。”
是夜,一輪明月高懸,月色清涼如水,老宅子牆角不時傳來“唧唧”的蟋蟀鳴叫聲,人們都已經熟睡了。
客廳裡,莫殘和柳又槐以及杜員外三人飲茶等待著。
莫殘看了看天色,說道:“亥子交更已過,可以去瞧瞧了。”說罷帶頭來到了後院。
淡淡的月光灑在古井上,顯得蒼涼和靜謐。
莫殘睜大了瞳孔,注意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