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結局還是陸氏一家為好。
“表姐,你可曾想過帶著福男離開納喇弘?”莫殘問。
陸氏搖了搖頭,答道:“納喇將軍對我們母子有恩,況且福男一直都以為他是將軍的親生兒子,我不想讓其受到精神上的打擊,等到納喇弘去世或是在我臨死之前再告訴他這一切吧。”
莫殘聽罷沉思一會兒,最後說道:“請把壽男當年被倭寇擄走的詳情告知,我要去把他找回來。”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陸氏先行離去。莫殘站在靈位前,心中默默的發誓道:“徐家列祖列宗。你們放心,莫殘絕不會讓壽男一個人流落異鄉的。”
莫殘轉身走出了大殿,在大殿門口監視他的那個東瀛浪人也匆匆的離開了。
莫殘回到客棧,心中盤算著準備前往東瀛一趟,可是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不知何時才能打探到壽男的下落,他當年被擄走的時候只有五歲,可能還不記事兒,這樣找尋起來就更困難了。陸氏說壽男福男兄弟倆的左臀都有一塊相同的胎記,可又不是長在臉上容易辨認,究竟該從哪兒下手呢。
“咚咚咚”有人叩門,一名東瀛浪人手持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遞給莫殘,口中說道:“莫先生,鬼船會長的有請。”
莫殘拆開信封,信中只有一句話:有關陸氏之事請隨來人到寒舍一敘。
莫殘心下暗自吃驚,如此隱秘之事,東瀛人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了?可能在聞得大君御殿內與陸氏見面被東瀛人盯上了。
“好吧,老夫同你去。”莫殘隨即跟隨著那個浪人離開了客棧,穿街過巷,最後來到一座五開間的木架草屋頂的房子前。
“鬼船會長家的是,請入內。”那浪人說道。
進屋後發現這是一個敞開式的大屋子,架空地板,柱樑板壁不施油漆都是木頭原色,地板上鋪著大片的榻榻米,北面分隔有小房間,木格門上糊著窗戶紙。鬼船一郎正盤腿坐在大廳內的茶几前,見到莫殘到來迅疾起身,熱情的招呼著請他過來坐在墊子上,笑容滿面的開口說道:“莫先生,請你來品嚐一下我們東瀛的茶道。”
莫殘沒有做聲,默默的坐在茶几旁。
鬼船一郎拍拍手,內室轉出一位穿和服的少女,他認出正是鬼船一郎的女兒英子,她衝莫殘微微一笑然後開始為點炭火煮開水涮杯沖茶,動作嫻熟而優雅。
鬼船一郎開口說道:“莫先生乃是武林中奇人,兩截甘蔗打敗東瀛二刀流高手,如今已經傳遍首裡的大街小巷,婦孺皆知啊,先生的功夫真是匪夷所思令人神往。”
“鬼船先生若有事,請直說無妨。”莫殘幹脆說道。
“好,爽快,那我就直說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物色一名真正的高手,原以為二刀流的鬼多見武功超群,請他來擂臺一試,沒想到竟然抵不住兩截甘蔗,實在是令人汗顏啊。”
“物色高手做什麼?”莫殘問。
“想要他去行刺一個人。”
“什麼人?”
“薩摩蕃櫻島的島主犬養人面。”
“犬養人面?這是什麼名字啊?”莫殘忍俊不已。
鬼船一郎解釋道:“此人姓犬養,名字叫人面,我們東瀛人的姓氏與大清國有所不同,大都是以居所為姓氏,比如靠近村裡水井的就取姓氏為‘村井’,近山的叫‘山口’或‘山下’,近水稱‘小澤’,諸如‘渡口’、‘渡邊’等等不一而足。”
“那麼養狗的就姓‘犬養’了?”
“正是,櫻島原本一直都是鬼船家族世襲島主的,數年前犬養人面帶了一群武士登上了櫻島,鬼船家滿門被滅,只有我和小女英子逃了出來。這些年花了不少錢聘人刺殺犬養,其中有東瀛武士也有琉球的高手,但都死在了犬養的村正刀下。如今財產已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