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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掩面癱倒在地上。

我不瞭解這個世界,更不瞭解這樣的努爾哈赤。在他們爾虞我詐的詭譎風雲裡,我不過是枚可悲的棋子——這真的無關於愛情,無關於美貌啊!

九月的一天,我的噩夢終於驚醒。

當孟格布祿瘋狂地衝進我的房間,將試圖上前阻擋他的葛戴一巴掌打到嘴角流血時,我知道我的末日終於來臨了。

擔憂與恐懼焦灼了這許多的日日夜夜,真到了這一刻,我反倒鎮定下來。

“貝勒爺有事嗎?”

“跟我走!”他怒吼著拖我,攥得我手腕就快脫皮。

“格格——”葛戴尖叫,撲過來一把抱住孟格布祿的右腿,“格格——”

“滾開,賤婢!”孟格布祿一腳踹中她心窩,葛戴悶哼一聲,人滑出一米遠,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葛戴!”我驚叫。看她的樣子像是已失去知覺,只不過小小的身子卻在不停地抽搐。

我想跑過去察看她的傷勢,可是失去理智的孟格布祿已經將我扛到了肩上,在我的尖叫和踢打中往門外跑去。

“你這是……要做什麼?”天旋地轉過後,我發覺自己被扔進了一輛黑咕隆咚的馬車,孟格布祿死死地掐著我的胳膊,充血的眼睛可怕地瞪著我。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他咬牙,“臭婊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吧?”

馬車強烈地顛簸起來,我被拋上拋下,顛得頭暈眼花。

他卻仍是不肯放過我,抓著我的衣襟,惡狠狠地說:“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得到!”

他突然發瘋般撲向我,雙手拼命撕扯我的衣服。

我尖叫,跟他肉搏戰,雖然明知打不過他,卻仍是不甘如此受辱。

“臭婊子!”他劈手給了我一巴掌,我耳朵裡嗡的一聲,在那瞬間耳朵失聰,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覺得有雙手在我胸前亂摸亂揉……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重力陡輕,迷迷糊糊中有雙手把我抱了起來。

我還是聽不到聲音,只是感覺有團溫暖的氣息包裹住我,臉頰上滾燙腫痛的感覺猛然消失,一種冰涼的觸感滑過,沁入肌膚。我一顫,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對上一雙柔軟清澈的眼眸,那裡面深如海水,蘊含了難言的憐惜、自責、哀傷……

“咳!”我咳了聲,嗓子喑啞,但總算還能說話。

我應該激動的,因為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被淡淡的心痛包圍著,讓我有點恨他。

“東哥……”代善單膝跪在馬車上,將我輕輕地摟住,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感覺他是在抱一個稚嫩的嬰兒。

“咳……”我推開他,有些疲憊。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他在,已能使我提起的心穩穩地落下。我低頭檢查了下衣物,除了有些凌亂褶皺外,穿得還算齊整,看樣子在我昏厥過去的時候,孟格布祿那頭豬並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

“東哥……”

“閉嘴!”我啞著聲沒好氣地打斷他。

他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應該心存感激,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我心底一直隱藏著一種淡淡的恨意,我恨他,恨他這兩年對我的不聞不問,恨他為了自保而徹底撇清我們的關係……恨他!就是恨他!

代善無言地望著我,眼底緩緩流淌著悲哀的氣息,他伸出手來想撫摸我臉上的傷痕,卻被我一把抓過,狠狠地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他微微一顫,卻沒有抽開手,紋絲不動地繼續讓我咬,直到我的舌尖嚐到了一絲甜腥味。

我猝然鬆口,望著他左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