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移情別戀了!
心中疑念一起,史三娘不假思索,一長身便朝南星元走著的路撲去,單嬋心中冷笑一下,也便跟上。要知南星元輕功雖俊,一來因是前去踐約,不必費盡勁兒趕路;二來心念桑龍姑,心中盪漾迷亂,有人在後跟綴,竟不自知。史三娘她們卻又不同,心焦意煩之下,哪有不使盡勁兒之理,所以對比之下,倍速前面的人了。
果然趕了不久,已漸接近,史三娘忽地眼前一亮,原來不遠處站著一個美俏婦人,神態冰冷,她也忒是聰明,心中早已料到,此人必是玄冰美人桑龍姑了。再聽南星元與那婦人一問一答,心中已是恍然,待要趕上阻截,誰知兩人已自草叢中一鑽,沒了蹤影,只氣得她頓足哭罵起來。
正在草叢中與桑龍姑百般溫存的南星元,一聽史三孃的聲音,心中慌了起來,顫聲對桑龍姑道:“桑妹妹,那賤人來了,怎生是好?”
他色迷心竅,已然改口呼史三娘為賤人了。詎知桑龍姑全無慌張的神色,南星元哪知今晚捉姦反目,正是桑龍姑擺佈下的圈套呢!桑龍姑冷冷道:“好個再世的陳季常,怕老婆怕成這個樣子,枉你稱為塞外怪傑!”
冷言冷語一過,把嬌軀挪得更緊,依偎之間,南星元心神又盪漾了一陣,卻為桑龍姑的美色所惑,如醉如痴,對外邊史三娘聲聲哭罵,置若罔聞。
史三娘在外邊叫罵了一陣,兀是不見草裡二人出來,忍住悲愴,展眼四顧,只見眼前茫茫一片,也不知有多寬,似此浩大草海,除非他與她自行現身,否則,實難尋覓,一時間悲從中來,又放聲大哭起來。
草里人全不理會,又過半頓飯光景,史三娘又自嚶嚶啜泣之際,忽聽單嬋在旁勸道:“南哥哥既誤入歧途,哭罵也是無益,待他回去,再想法勸解勸解他,或望可以改過,此時徒自悲苦,你又有了身孕,動了胎氣,可不是當耍的啊!”
史三娘強抑悲懷,一想也有道理,不如歸去,待冤家南星元回家,再跟他算帳,她對這對姦夫淫婦,已是恨之刺骨。
草聲颯颯,風聲呼呼,兩人已沿來路奔回,躲在草裡的南、桑二人,武功實有造詣,側耳一聽,已知史三娘偕同單嬋離去。
陡然間,南星元一長身已闖出草叢,躍上石峰,在他的心意中,原想待得自己妻子離開,再回去向她認錯勸慰,他的神智時迷時醒,迷時不顧後果,醒時又眷念著患難相從之愛妻史三娘。
誰料他才闖出,桑龍姑也已如附骨之疽,緊綴而到,桑龍姑冷笑道:“南星元,你哪兒去了?”
南星元稍微一怔,回首一顧,只見桑龍姑愁眉不展,悒悒寡歡,那神韻美俏之極,不覺心竅又是一迷,含糊應道:“不到哪裡去,給那賤人罵得悶了,出來散散悶氣!”
兀是不顧把心意抖出。陡聞桑龍姑陣陣冷笑傳來,尖聲叫道:“好啊!你汙辱了人家不算事啦,喂,冤家,姑娘可不是青樓殘花,章臺敗柳,給你隨便……”
罵到這兒,已然大哭起來,這當兒,桑龍姑宛如帶雨梨花,垂頷飲泣,直看得南星元張大眼兒,渾渾噩噩,只自顧搓手道:“那叫我怎麼辦呢?桑妹妹!你教我,我依著你的話做去便是!”
桑龍姑的淚眼一收,又挪近前來,盯著南星元道:“南哥哥,你的話可是當真!”
南星元不由自主地捧起她的臉兒,笑道:“我塞外怪傑,說一便一,從不反悔,桑妹妹,你說便是!”
他心竅已然盡迷,桑龍姑那得不知,心中一樂,口裡道:“我教你即刻立下休書,休去那賤人,和我雙宿雙棲!”
南星元怵然一凜,自顧低吟:“即刻立下休書……”
桑龍姑杏眼一睜道:“什麼,你又變主意不願立啦!”
說著又是一陣撒嬌大罵,南星元長嘆一聲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