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回頭看了看陸叔恭,陸叔恭站在門口,眯著眼睛,正注視著林泉,過了片刻,才走進來,走到林泉的面前,說道:「你要擔任靜海建總的薰事長?」
林泉相信陸叔恭認得自己,撇嘴笑了笑,卻沒有什麼溫和的笑意,眼神凌厲,注視著陸叔恭,說道:「你認得我?」
「你以為你做這些就能奪得什麼嗎?」陸叔恭神色嚴峻,聲音冰冷。
「呵,」林泉微微一笑,他早曉得血緣在巨大的財富面前,比水還要涼薄,只是他平靜的笑容下藏著苦澀,「看來你也知道春江發生的事情。陸仲達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只相信法律的審判,」陸叔恭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對任何中傷沈氏的言行,都不會輕易寬恕。」
「對受害者父母的質疑也不寬恕嗎?不寬恕也好,」林泉反唇相譏,「你要曉得,不總是別人渴望得到寬恕。」左右看了看,「各家的代表都已經到了,不用耽擱時間了。」
除了聯投、安泰投資、沈氏地產之外,南投握有靜海建總最多的股份,柳致代表南投參加這次的會議。這次會議重新選舉靜海建總的董事會,按照各家的股份,聯投在董事會佔有四個名額,南投一人,代表投聯46%的投票權,不知道安泰投資花了多少代價,獲得其他三家股東的表決權委託,加上沈氏地產,共41%的表決權,在董事會同樣佔據四個名額,加上一名外聘的獨立董事,在陸叔恭看來,即使林泉親自擔任靜海建總的董事長,聯投無法繼續把持靜海建總的董事會了。
中午稍作休息,陳立也無暇與林泉說得上話,下午便要召開第一次全體董事會議,首先便審議世紀城的開盤問題,擔任副董事長的陸叔恭言辭激烈的說道:當初,聯投與債權人約定。世紀城銷售回款將首先償還建設期所借的巨額債務,聯投控制董事會拖延世紀城地開盤時間,已經侵害了債權人的利益,我想這一點,就連聯投的親密盟友。南港投資也無法否認。」
柳致脆生生的坐在那時,她又不能說南投與聯投在其他方面有些更深的利益關係,只得說:「聯投在經營房地產上有著他人無法相比地驕績,南投當初同意聯投提出的重組方案。便是出於對聯投的信心,沒有到這一步卻生出懷疑的理由。」
「爛尾樓之王地美譽果然給人信心啊,」陸叔恭說道,「既然拖延開盤時間,想得聯投一定會說服董事會的理由。」
林泉側著頭。沒有去看陸叔恭的眼神,在過去的二十多年時間裡,陸叔恭一直都是沈氏集團的財務解決與收購專家,想必對靜海樓市已經研究透徹,聯投穩定樓市地初衷。卻不能成為拖延世紀城開盤時間的理由,畢竟靜海建總可沒有穩定樓市的義務。
「沒有理由,」林泉喜歡蜷坐在椅子裡,手肘擱在扶手上,託著下巴,「卻也沒有非現在開盤不可的理由。各債權人已經從這一輪的股價大漲中獲得足夠地利益補償。沒有理由再來要求更多的利益,若想參加表決,不如等公司債轉股之後再說。」
靜海建總此時的股價已經給人為抬升到高點,以前七元債權能換兩股,現在只能換一股。林泉可不想信債權人會同意公司債轉股的提案。
「公司債轉股嗎?」陸叔恭冷冷的一笑,「我看公司債轉換的提案未必通不過。」看了看左右。眼睛又盯在柳致地臉上,「南投如果覺得公司債轉股有些為難,安泰投資願意全額出資購買南投對靜海建總的債權。」
此時實行債轉股計劃,南投要承擔極大的風險,畢竟靜海建總的股價不合常理的高。柳致不知道如何應答,忍不住去看林泉地反應。
「安泰投資的建議讓南投無法拒絕啊,」林泉坐正身子,「聯投出價可以比安泰投資高一元。」
「聯投拿出得這筆錢?」陸叔達眼睛斂著銳利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