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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頁

愛芙姬琵達走進了梅特羅比烏斯正在那兒等待她的書房。他已經脫下那件大氅,正在極其不快地打量它。它的確已經被雨和泥漿弄得不成樣子了。愛芙姬琵達喊住了正準備出去的女奴隸,說:

&ot;把壁爐裡的火通得旺些。把衣服拿來,讓我們的梅特羅比烏斯換上衣服。然後在三榻餐廳裡擺上一席豐盛的晚餐。&ot;

接著她拉起梅特羅比烏斯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它們,問道:

&ot;怎麼樣?我的出色的梅特羅比烏斯,你一定給我帶來了好訊息吧?&ot;

&ot;從庫瑪帶來的訊息倒很好,可是一路上的情形卻壞透了。&ot;

&ot;看見了,看見了,我可憐的梅特羅比烏斯。坐得靠近爐火一些吧。&ot;愛芙姬琵達把凳子挪近了壁爐。&ot;趕快告訴我,你弄到了我所要的證據沒有?&ot;

&ot;美麗的愛芙姬琵達,你也明白,金雨能夠給朱庇特開啟達娜伊的高塔的青銅大門……&ot;

&ot;嘿,不要再饒舌吧……難道剛才洗過的澡還沒有使你清醒一些,你不能說得簡短些嗎?……&ot;

&ot;我用錢買通了一個女奴隸,在一個小小的門洞裡好幾次看到斯巴達克思在下半夜三點到四點之間走進範萊麗雅的房間。&ot;

&ot;啊,地獄裡的神啊,幫助我!&ot;愛芙姬琵達發出痛快的歡呼。她把她扭歪了的臉轉向梅特羅比烏斯,她那睜大了瞳孔的憤怒的兩眼,向上鼓起的鼻翼,顫抖的嘴唇,就好象一隻渴血的雌老虎那樣。她喘著氣問道:&ot;這麼說,每一天……這兩個混蛋都在玷辱……玷辱蘇拉的光榮威名?&ot;

&ot;我想他們在戀姦情熱的時候是不顧一切的,連神聖的禁日也不會顧到的。&ot;

&ot;啊,他們的禁日就要到了,因為我要把他們可惡的頭顱奉獻給地獄裡的神!&ot;愛芙姬琵達得意洋洋地叫道。

她轉過身子,準備出去,但又突然停下來,回頭對梅特羅比烏斯說:

&ot;你換好衣服就上三榻餐廳,我在那邊等你。&ot;

&ot;我可不願意牽連到這種不體面的事情中去,&ot;老戲子一面向指定給客人換衣服的房間走,一面想。&ot;這昏頭昏腦的女瘋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我真害伯,天知道她會幹出什麼勾當來啊!&ot;

梅特羅比烏斯一會兒就換好了衣服,向三榻餐廳走去,那兒正擺著一席豐盛的晚餐,等待著他去享用。美味的食物和醇厚的法烈倫酒,使這位&ot;勇敢&ot;的男人忘記了倒黴的旅行,而且把他剛才所想的災難快要降臨的不幸預感,驅除得乾乾淨淨。

他還沒有吃完晚餐,那臉色慘白但是神態非常鎮靜的愛芙姬琵達已經來到了三榻餐廳。她手裡拿著一封用塗黑了的羊皮紙包起來的信。信外面用麻線扎得很緊,線結那兒還打上了封口的蠟印。蠟印上面是一個從浪花中誕生的維納斯女神像。

梅特羅比烏斯一看到那封信就有些不自在,他問:

&ot;天下最美麗的愛芙姬琵達……我很願意……我很想知道……你這封信是寄給哪一位的?&ot;

&ot;你怎麼還要問我?……自然是寄給盧齊烏斯&iddot;考爾涅裡烏斯&iddot;蘇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