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亮明瞭身份以後,魏悅突然對李明英質問道,言語充滿了對我的迴護之情。
聽了魏悅的話,師父和封師兄都沒有什麼反應,顯然是知道這事。反倒是身為禁衛一員的司命宇卻渾身一顫,緊張得看了我們一眼,明顯是不知情的。
我聽了也是一驚,實在不想損壞現在這種和諧的氛圍,更不想牽連上清風派:“李師兄,我是清白的,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謀反。自從我隱居以來,我也是靠耕地過活,也並沒有想過投靠他國。我完全是個對雲國無害的人,您能不能看在同為清風弟子的份上放我一馬,我將終身銘記您的恩情!”
聽了我的話後,李明英連連擺手:“你們都誤會了,我對田師弟歸隱的事還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我相信田師弟的清白。我這次拜託魏師弟幫忙尋找田師弟,就是因為我想請他出山,再為我大雲效力。再說了,以田師弟的武功,我根本就不是對手,真要擒拿他還不是要靠尚師伯和封師弟,他們肯定是不會幫我的,我又豈是那麼不自量力的人呢!”
經這麼一解釋,氣氛頓時不再那麼緊張了,只是我透過自己冷漠的態度表達了自己對李明英那個提議的看法。
李明英見我不為所動,便轉而對我師父說道:“這些年來的形勢我想師伯您也很清楚,君蘭擴張的速度驚人,吞併南方諸國後又開始不斷擠壓我大雲的戰略空間,恐怕一年之內便會對我大雲發動全面戰爭。現在我大雲缺的就是像田師弟這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統帥,您勸勸田師弟吧!”
師父沉吟了片刻,知道自己是必須要表個態了,便對我說道:“我清風派兩百年來承蒙雲室庇護,才能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我們清風派的興衰與雲室的存亡有著莫大的關聯,近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生關係了,靖華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如果師父硬要逼我出頭的話,我是不可能駁他老人家面子的,但師父並沒有把話說絕,我仍舊是戴了那副冰冷惹人煩的面具,用濃厚的鼻音冷哼道:“我只是個鄉野草民,管我什麼事!”
我的這種態度竟令涵養一向很好的李明英也有些少不了,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封師兄怕事情再鬧僵了,忙把話接了過來:“咱們這些人是第一次聚在一起,談這些事情做什麼呢?咦!筱原他們也下來了!”
被封師兄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從山上又下來三個人,已經到了離我們只有百步的地方。葉筱原領著一個青年和一個少年奔了下來,那青年與葉筱原年齡相仿,而那少年只不過比景琰大兩三歲,他們應該是聽到葉筱原的通知後和師父、李明英兩撥人一起下來的,只是武功相差太多,所以前後分成三批下來的。其實那兩個年長的都十分接近上品高手了,如果不是為了不讓那個只有下品實力的少年掉隊,他們可以早下來一會兒。
就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師父突然低聲用聚線傳音的內功心法對我們說了一句話:“筱原他來了,大家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田慕君’這個名字了!”
聽到了師父的話後,大家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把我弄得一頭霧水,為什麼不讓在葉筱原面前提到“田慕君”這個名字?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故人(中)
那三個人很快便走到了我們跟前,我的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那個少年,這小子幾乎是和魏悅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應該就是魏毓無疑。只是他給我的感覺卻與他的父親年輕時完全不同。魏悅是個鬼機靈的小子,心眼多得是,很愛作弄人,十分活潑好動,而他的兒子卻是個老實孩子,甚至都有些木訥了,這從眼神中就能看出來。我還是比較喜歡老實孩子的,而且又是自己好兄弟的兒子,但卻還是忍不住低聲調侃起魏悅來:“中間那小子是魏毓吧!這小傢伙看起來挺老實的,一點兒也不想某個人,反倒越看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