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她的目光猶如兩條毒蛇死死盯著凌冰幻彷彿他只要說錯一句話,她就會吃了他一樣。
凌冰幻也不在意,他就將他來到這裡看到的,遇到的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他望向長天,長天此時面部的肌肉一直在抽搐,他實在想不到,這個鄉村野夫竟敢把真像說出來,要知道木妗只要動動手,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獨孤智聽完,額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臉色立刻沉鬱的難看,他的聲音裡夾帶著責問,看向他身邊的木妗和長天,大聲道,
“他說的可都是事實?!”
這一句話彷彿有千斤重,雄厚的聲音在木妗和長天二畔就像天空響了個巨雷一般,有這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們兩人誰也不敢說個“不”字,誰也不敢撒謊。
凌冰幻又道,“你們若還是不承認,也沒什麼大不了,現在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出宮去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謊了。”
木妗的臉色變的煞白,她怒目圓睜,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臭小子,你再在這裡口出狂言,小心我讓你橫著出去。”
說著她的手就慢慢的伸到她的衣袖裡去,看樣子她是準備施毒了,凌冰幻並不害怕,他也將手中的藤條準備好了,他突然發現,這根藤條他採對了,它比任何的兵器都要合他的手,而且這根藤條似乎通靈性,只要他的一個意念,藤條變會按找他的想法飛出去。
長天看到這年輕人手中的藤條像又有了生命一樣的動了一下,他不禁覺得後背直冒冷汗,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除非大敵當前,他感到實力不如對方或者沒什麼把握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長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夫人不必動怒,就讓我陪這位小兄弟一起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家又何必鬧的不歡呢?”
木妗一咬牙道,“可。。。”
獨孤智看著凌冰幻道,“我相信他說的話,我也去,怎麼說也不能讓全城的老百姓受苦,這樣會讓鄰國看不起我們,以為離國已經喪失民心了。”
木妗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獨孤智根本就不聽她說,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凌冰幻的身邊。他一臉威嚴的看著他,道,“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凌冰幻微微一笑,獨孤智只看到他的嘴角動了動,因為這張笑臉面具永遠不會暴露主人的喜怒哀樂,它永遠都是一張笑臉,彷彿從不會生氣一般。
長天也跟在他們身後出了宮,剛才守門的那侍衛看到獨孤智和國師長天都陪著這破落少年走了出來,直到他們走遠了,他還再不住的用衣袖擦著額頭,雖是寒冬但他的汗還是直往外冒。
他嘴裡還不住的喃喃道,“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出宮沒有多久,他們就看到了街上的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斷瓦殘垣。一些老百姓的房子被毀了只能一家人靠在一起,躲在殘破的房子角落取暖。
因為天快黑了,人們也無法再繼續整理下去了,寒冷和飢餓已經讓他們沒有力氣繼續整理家園,他們必須要儲存體力來抵抗嚴寒,否則恐怕連這個夜晚都不能度過。
獨孤智一片一片的看過去,眼睛竟然溼潤了,再怎麼說,他的內心還是善良的。長天看著那些難民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一看就覺得很假,因為他本就知道已經發生了這種狀況,可是他就是隱瞞沒說。
一個破落的房子前,一個小孩子正蹲在那裡,不知道從那廢墟里面向外挖什麼,此時他頭上突然有一快房梁掉落下來,可是他卻什麼也不知道,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剛從廢墟里挖出撥浪鼓。
凌冰幻看到時,只驚訝的脫口而出,“小心。”
此時身邊一個人就像影子一樣,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那孩子掠了過去,接著就聽到了轟隆的木頭落下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