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龍頭出現在蘭西帝國的驛道上。布蘭克和洛卡始終沒能追上來,離比賽的最後的期限只剩下最後一天,如果馬匹還在的話,半天之內就能回到達蒙利埃,但是現在他們除了搭乘一輛破舊的驢車之外找不到其它牲口可以代步。
驢車是一個到城裡去出售草料的農夫的所有財產,奧帕拿出一個災幣放到他手裡,雖然由於東征的緣故驢子也成了重要戰略物資,但是這個價格也讓那個憨厚的大漢足足楞了十分鐘才回過神來,歡天喜地的拿著那枚災幣撒腿狂奔,也不管凱瑟琳讓他回頭的喊聲,生怕這幾個白痴突然改變主意,其實阿爾豐斯只不過想讓他載上一程而已。
奧帕在馭位不停催趕著那頭犟驢,沒有了布蘭克好像所有的動物都在對它耍脾氣,不論怎麼弄,該死的畜牲總是鬧著彆扭。龍首就放在它的腳邊,夾雜著寒冷氣息的北風將腐爛的臭氣向南送出,這讓坐在草料堆上的凱瑟琳並不覺得特別難受。
驢車在驛道上慢慢往前行,阿爾豐斯心裡盼望著能有幾匹馬從驛道經過,無論搶也好買也好半搶半買也好,也要將失去的時間趕回來。
“迪埃裡先生恐怕已經早就回到蒙利埃了吧?”阿爾豐斯漫不經心的朝身邊的凱瑟琳問道。
“大哥?我記得以前他去派瑞斯的時候總要耽擱上一段時間,那些貴婦們足夠讓他疲於應付,而且還有很多貴族親戚需要做足表面上的禮節,陛下和大哥的年齡相彷,可能會讓他留下來陪上幾天也說不定。”
“男人陪男人?你們皇帝也有這種喜好?”奧帕邊趕車邊抓凱瑟琳話裡的病語,反正現在也是閒著,還不如說些話讓時間過得更快一點。
“不,”凱瑟琳面上一紅,“陛下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時間管,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開疆拓土的偉大功績上,只是他過分的投入好像用錯了方向。”
“為什麼?這可是一個名流千世的皇帝最熱衷的事情吧。”阿爾豐斯好奇起來。
“這片大陸上很多國家都是信奉杜基教,其中又以我們蘭西帝國和神聖奧馬帝國最為強大,再加上北方的格蘭帝國,幾十個國家和城邦擁有一個名義上的共主,那就是杜基教教皇。前年的哈丁會戰,十字軍一敗塗地,聖城落入斯林姆信徒手中,訊息傳回教庭,時任教皇烏爾班三世接受不了這一沉重的打擊,當場暴斃。那時我才十五歲,還天真的以為所有的戰事都會告一段落,但是現任教皇是格里高裡八世,從他接位的那一天起,就沒有放棄過收復聖城傑魯撒林姆的決心,所以才號召所有的杜基國家再次發動聖戰。教皇和陛下的想法一拍即合,一個想復仇,一個是胸懷大志,戰爭的陰雲一直飄蕩在所有人的頭上。
因為蘭西帝國周邊全是具有共同信仰的國家,陛下根本沒有出兵攻打的藉口,在他看來參加聖戰是一個具有大義名份的藉口,可以從不斷的征伐中展現自己偉大的抱負。但是他們完全忘記戰爭為平民帶來的創傷,第二次東征帶來的苦果,直到三十年之後才逐漸安撫下來,這次東征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喪身於少數幾個人的慾望和野心之下。”
凱瑟琳將整個東征的背景娓娓道出,雖然她不是兩教的信徒,但確實是懷著一顆和平的心來看待這件事。
“既然牽涉面這麼廣,我認為以個人的力量並不能居中斡旋,雖然你的出發點是為了所有的平民百姓,但是一個君主的野心並不會因為這個而消除,因為他也是人,而不是神。”阿爾豐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時想到了多克,巫王很好的將月之心和遊牧民族之間的戰爭限制在一個區域性範圍,並沒有像這些國家那樣大張旗鼓的宣揚,這是不是一個戰略性的決定?從而可以推想出多克並不像其他君主那樣純粹的為戰而戰。
“作為培羅的聖武士,我只能透過消極備戰來讓陛下打消戰爭的慾望,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反抗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