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出行,最順暢的也就11路。
三人看似閒庭信步,速度一點不比坐車慢。大街上行人如織,行色匆匆彼此陌生的路人,沒人注意到他們的異樣。
下午主人帶著妹妹偷跑,小田惠子心尤未甘,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安翊。
“主人,看來你這頂災星的帽子永遠也脫不掉了啊。偶爾逛個公園,也能把自己逛進派出所,我還真服了你。”
“哈哈……所以呢?你倆咋不離災星遠點?意外不過生活的點綴,至於你這樣上綱上線嗎?還把災星翻出來了。”
安翊對這頂帽子已經有足夠的免疫力,再也不會介懷,經得起玩笑。
“主人,我們沒謊報軍情吧?今天這事你有何感想,不會真以為就是幾個小流氓禁不住誘惑,偶發的猥褻吧?”
“惠子,你這是要考我啊,我知道小流氓不會帶凶器,也知道小流氓不至於讓那位指導員屁股坐歪,那又如何?”
“主人,你的力量決定你的行為無法安分守己。能不能告訴我為何如此牴觸黑暗勢力?黑暗勢力可不是耍流氓。”
“惠子,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難得答案還不夠明顯嗎?暫時不要考慮我們擁有的非凡之力,僅僅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你有何感想?”
“是,我們必須接受一個現實,生活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意外。”
“按照原來的劇本,此刻的我和櫻子本該在驤秘海公園漫步,享受難得的溫馨和浪漫。很不幸,我們最大的可能是躺在病床上哀嚎。對此,你又作何感想?”
“或許因為我這個農村出來的娃有幾分蠻力而倖免於難,換了個劇本。但是見義勇為本該被頌揚,為何需要感激艾主任的出現?因為有黑手,它就是你所謂的黑暗勢力之一,比小流氓更可惡。”
“惠子,回到你的問題,我們的確擁有了非凡之力。豈能甘於平淡,而且人世間的力量也沒有絕對的黑與白。”
“單單從生存的角度,我不牴觸任何力量,因為拳頭的大小往往決定了生存空間的大小。拳頭都是肉做的,力量也就沒有屬性,談不上黑白是非。”
“如今力量在我和櫻子手裡,所以我們伸了手。只是我們伸手的時候,是把力量斬向了黑暗。不要混淆概念,力量和黑暗勢力沒有必然的關係,好不好!”
“主人,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左右不過是力量,我們所謂的黑暗勢力無非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寓意。何必以命名來區分黑白,何必糾纏於黑白之分。”
“惠子,未必盡然。我們的出身有所不同,對待力量的態度迥異不足為奇。”
“我更願意把自己歸於生活在食物鏈底層的生靈,在我們心海深處有一把量天尺,丈量天地之間的是非恩怨。”
“我們這一類人,習慣把人分為好人和壞人,唯一的標準就是自己秉持的人倫與道德,這才有了黑白之分。”
“我之所謂黑白,除了基於道德和法律的那一點好惡之分,還有就是站在了一方土地皇朝意志的角度看待問題。”
“牴觸黑暗,前者是為了維護心中的正義,後者是不想硬抗皇朝意志。”
“惠子,你之所謂黑暗勢力,除了個別的極端會有所堅持。大多數喜歡隨心所欲的行事風格,藐視一切約束。”
“他們肆無忌憚的行為往往會干預普羅大眾的正常生活,或許是他們自己的行為直接干涉,或許是他們身上的藤蔓,因為沒有足夠精力約束而間接干涉。”
“而這一切,都是我所不喜的。”
哼,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如此主人都能歸屬底層生靈,紅袖書院那群孩子又算什麼?小田惠子冷冷撇了眼安翊,直接無視了他的無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