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沒事吧?”
我怔了一下,這一聲問候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
“寡人怎麼會有事?”夫差大笑,側過臉來,才看見還跪在地上勾踐,“越王,你起來吧。”
“多謝上王。”勾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額上滲出一層密密的冷汗,看來這一劍,不是做戲!
“來人。”夫差眯了眯眼,聲音冰冷的可怕,“把這些刺客懸吊在城樓上曝屍!”
“是。”侍衛領命,拖著刺客的屍體出了館娃宮。此時,除了臺上的斑斑血跡,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樣,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大王,西施累了。”西施大美人的臉有些蒼白,像是被方才的場景嚇到了。但很明顯,她是被夫差那一句“曝屍”嚇到了。
“夫人累了?那今晚就這樣散了吧。”夫差攔住西施,眼裡的寵溺幾乎要將她整個溺斃,但那些濃濃的寵愛中,似乎還含著淡淡的哀傷,“今夜歌舞坊的表演實在不錯,打賞。”
“謝大王!”月華嬤嬤慌忙拜下。
坐在顛簸的馬車中,月華嬤嬤一臉戒備的看著我。我也懶得理她,一心盤算著如何才能留在宮裡。
怎麼會沒有感應呢?三個人齊刷刷的站在我面前,而且還離得那麼近,我居然沒有感應?按照青寧的報告,這三個人應該是最有可能擁有記憶碎片的人,但為何……難道是,尹君的人先我一步得到記憶碎片?
大概是我想的太出神了,我沒有留意到月華嬤嬤惶恐的表情,以至於當一把劍橫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才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想死就別動!”低沉的嗓音在耳旁響起。這個人身上有血腥味,莫非是漏網之魚?
我頓了一下,一個念頭掠過腦中,“大哥,你受傷了?”
“閉嘴……咳咳……”脖子一陣刺痛,一股熱流順著脖子滑下。我咬唇,聲音低了幾分,“大哥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是逃不出去的……”
“再多說一句,我送你上路。”這一句不是開玩笑的,我明顯感覺到肌膚的刺痛感。
沉了氣息,我穩住心神,輕聲道:“我也是越人。”只有賭一把了!
身後的人頓了一下,我知道自己賭贏了,連忙繼續說道:“壯士為我越國豁出性命,畫眉自然也要盡一絲綿薄之力。這一次歌舞坊表演,每人有一塊腰牌,畫眉的這一個就送給大哥。”說著,我就摘下腰間的令牌,“王宮中沒人會看畫眉的面容,大哥只要換上畫眉的裝束,就一定能脫險。”
脖子上的劍慢慢移開了。我彎了彎唇,看向月華嬤嬤,“嬤嬤,你一定會幫助畫眉的把!若是在歌舞坊的馬車裡搜出刺客,那麼……”歌舞坊也脫不了干係!
“這是自然!”嬤嬤抹了抹額上的冷汗,“事不宜遲,你們快點換裝吧!”
我頓了一下,趕緊脫點外衣和中衣,正想連裡衣也脫掉,蒙著面的刺客卻臉紅了,支支吾吾道:“姑娘,夠了,就這些。”
我暗暗的笑了起來,本姑娘裡面又不是沒穿,我不怕你怕什麼!
換好了衣服,我乾脆連假髮和麵紗都友情附送了,當我把頭髮摘下來的那一刻,兩個人齊刷刷的傻了眼。我笑了起來,“壯士,若是你成功脫逃,這個頭髮請你一定要燒掉,我不想留下任何證據給他們。”
“是。”男扮女裝的某人傻傻的點頭。
彎了彎唇,我想起一句非常俗套的話,“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壯士,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我蒙上黑布,“咻”的從簾子後面滾了出去,三下兩下翻過高牆而去,動作快得令人咋舌。
幸好,手錶裡還藏了一條威亞!
左躲右閃,儘管我十分小心,還是被侍衛發現了。慌不擇路之間,我推開了一扇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