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鎮魔大將的最高統領,相當於正副之職,是由朝廷直接任命,算的上一方封疆大吏。
不說他回守錦官城這些天,朝廷那邊沒有傳出一絲訊息,說什麼鎮魔使之位,就是妖魔破關這麼久,那邊除了派遣兩位太常侍去白白送命,朝廷一點動作都沒有,哪裡在乎他們這些人死活。
他早就沒有指望朝廷了!
至於新的鎮魔使上任,呵呵。
陳淵嘴上笑著,讓人看不清真假。
大約一個時辰後,
秦如霜和獨孤伽羅從火盆噼啪,溫暖宜人的中郎殿出來,與陳淵辭別。
接著,二女沒像來時走路登上山頂,而是縱身飛進山下風雪中,衣裳獵獵,如同仙子起舞,大殿外,不少值守的甲士和僕人,忍不住抬頭張望。
兩位女子氣質華貴,堪稱人間絕色,心裡不由羨慕,也只有將軍這樣的大人物,才能接觸到這種女子。
而此時,在飛下山的二女面前,閃爍著一塊銀色令牌,帶著她們穿過風雪中隱藏的一層層禁制光幕。
「妹妹,你說這位陳將軍,有沒有可能反?」獨孤伽羅,鳳眼狹長,面色饒有興趣。
「我與陳將軍認識了一段時間,他愛護手下兵馬,憐憫百姓,應不會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此人有大氣魄。」秦如霜搖了搖頭,一隻素手抬起,對身前令牌加持著靈光。
「呵呵,我的好妹妹,一碼歸一碼,我看這位將軍嘴上說著歡迎新任鎮魔使,你信不信,若是來的那位,惹了這位陳將軍,這位說反就反。」獨孤伽羅若有深意。
「伽羅姐,你只與將軍第一次見面,為何如此斷定?」秦如霜沒有爭辯,有些無奈,覺得是這位姐姐的性子如此,畢竟這位在帝京可是幹過不少轟動的大事,瘋起來不得了。
獨孤伽羅沒有回答,因為她在這位中郎將身上感覺到自己老爹的影子,一種骨子的桀驁。想著,美眸一轉,落在那銀色令牌上,嫵媚一笑,
「好妹妹,要不,把這令牌給我,姐姐對這位中郎將有些興趣。」
秦如霜臉色微變,這瘋婆子想幹嫲,可不要禍害人。
「不行!」
她拒絕,然後意識到自己拒絕的太快,找補道,
「這裡是軍事重地,不好轉讓,而且」
這令牌是陳淵方才敘舊時給秦如霜的,以後憑此令牌,就可自由出入第九山。
她還要說,只是身邊傳來銀鈴般的放肆笑聲,笑的秦如霜臉色有些不自然,隨後氣惱地瞪了回去。
就此,隨著女子銀鈴的笑聲,二女消失在山下風雪中。
而此時,二女離開後,第九山中郎殿內,火盆裡傳來噼啪響聲。
陳淵坐在空蕩蕩的大殿內,臉色晦暗不定。
朝廷這個時候派遣一位新任鎮魔使入蜀,自己這位名義上鎮守錦官城的中郎將,很快就會變成一紙笑話,大權就此旁落。
從二女交代的內容來看,這些人是奔著蜀地氣運來的,陳淵不會奢望這些人會對自己客氣,甚至會對初步掌握錦官城的自己,施以辣手。
畢竟,自己擋了他們的路!
等自己現出頹勢,自己好不容易掌握的威信,會頃刻崩塌,那些投靠自己的家族,很可能就此臨陣倒戈,或者說會迎來強烈的反撲。
陳淵知道,這是必然之勢。
這一切,躲無可躲,但陳淵眼中並無焦急膽怯之意,反而眼中閃爍著熊熊火焰,他的一切從來不是靠別人施捨得來的,而是踩著累累白骨殺出來的。
就在他思考對策之際時,
「噔噔噔」
空曠的大殿外外,傳來腳步聲。
緊隨著,一位白袍甲士進了來。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