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對視的顧慮,南安安坐在最後一排光明正大地觀察姜銘,正對著她的時候就觀察臉,背對著她時就觀察後腦勺。
男神連後腦勺都長得很好看,正臉更讓她欲罷不能,簡單清爽的黑色短髮露出漂亮的額頭,無框眼鏡後的眼睛被濃密的睫毛勾勒得像是自帶眼線一樣,姜銘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向慵懶而隨性,又帶著那種像是與生俱來的冷漠與疏離。
這樣的男人其實適合被人當做男神來膜拜,而非男人。
但是安漾說了,就要在最美好的年華,追最好的男人,南安安問過——追不到呢?
安漾瞥了她一眼——出息……追不上就退而求其次唄。南安安覺得她媽在這個問題上是如此的豁達;大概是因為她自己當初就追到了她爸。
南安安正對著姜銘的臉發呆胳膊就被顧狸撞了一下,“去做題吧,少女。”
南安安往講臺上走時經過了幾個男生,收穫了一聲悠長的口哨和一聲粗糲的“南神”,在安靜的教室裡異常響亮,南安安被他們叫做金工南神,而他們班系草呂旭人稱——女神,那聲口哨就出自他們“女神”之口,全班同學沉默了幾秒後爆發了一陣鬨笑,直到姜銘做了個食指抵住掌心的動作才安靜下來。
以她5。0的視力,南安安保證她看到姜銘皺了一下眉,雖然幾不可察但是還是沒逃過她的火眼金睛。
從姜銘指間接過那支粉筆的時候,她一抬頭剛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姜銘鏡片後的眼睛黑得純粹,那一瞬間甚至給她一種他眼裡只有她的錯覺,南安安愣了一下手指滑過了姜銘的指尖,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燙得她的手指都有些發燒,那種溫度似乎是順著她的血管滲透到全身。
南安安低著頭下意識避開姜銘的目光,有些慌亂地攥著粉筆站在黑板前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黑板上寫字。
姜銘抬手彈了彈指間的粉筆灰,隨意地兩手支在桌面上背靠著講桌看南安安捏著粉筆奮筆疾書,她寫字很快,漂亮的行書如行雲流水般整齊地排列了一黑板,需要的空間不夠時還直接把字穿插在他之前的板書裡,寫完答案後南安安轉過身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把粉筆扔回筆筒,向他那裡湊了湊笑眯眯地抬頭仰視了他三秒,然後拍拍粉筆灰歡快地跑回最後一排鑽在桌子裡跟她的小夥伴咬耳朵。
姜銘收回了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說了句“下課來我辦公室”就抬手把黑板擦乾淨了。
南安安回到座位上還沒來得及欣賞他們的合照就聽到姜銘聽不出喜怒的話,不知是福是禍地忐忑了半節課,連顧狸那句疑惑的“南安安,你沒發現你倆的字渾然一體麼”都沒聽見,下課後揹著書包顛顛地跟著姜銘往經院高層走,今天姜銘下課早,南安安走出圓階的時候別的班第二節還沒下課,她跟在姜銘身後走在他被陽光拖長的身影裡,心裡升起了一絲雀躍。
姜銘的辦公室她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當姜銘走到高層樓下被經院院長叫住時,南安安接過姜銘遞給她的辦公室鑰匙抱著那一堆資料輕車熟路地到1401等他,魚缸裡的小魚還是細嫩嫩的幾尾,兀自在漂亮的大魚缸裡歡快地遊曳,南安安百無聊賴又不敢餵魚,魚實在太小了她怕撐死它們索性扒著魚缸沿繼續觀察小魚,仔細觀察才發現魚缸底部的角落露出了碧綠的一小角,被幾個白色的小石頭壓住了看不清楚形狀。
看樣子,像是一枚翡翠,成色還這麼漂亮,南安安感嘆了一下姜銘的土豪,尼瑪這是用翡翠鋪魚缸啊,她猶疑著要不要伸手進去掏出來開看看時門就被推開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南安安回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看她站在那裡女人表情有些嫌惡地皺皺眉:“姜銘不在嗎?”
南安安看女人對她不喜的態度也只是禮貌地點點頭,惜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