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淑華只當做她是我親姐,這怎麼可能?我無奈地說,本性,真的很難改啊。
溫雅大概覺得我好笑:“為什麼要改呢?宮裡不適合你,你便離開。清風下酒,明月怡情,哪裡都是自在的地方。”
有句話我不想說,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離開的。
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
我心裡煩悶,一罈酒很快喝空。我不是容易醉的人,但酒氣衝上頭,人就容易激動。溫雅試探過我的身份,他明明心裡有了譜,卻沒有戳穿我,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和他說了也沒什麼,他救了葉九天一命,總不能讓他什麼都矇在鼓裡。於是我藉著酒膽,把葉九天的事給說了。
淑惠的事情是他乾的。
幹完了覺得不夠,還要去找淑華。
我不明白他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但卻不能不救他。
在這一葉小破船上,我口無遮攔地把葉九天罵的狗血噴頭,又順帶抱怨了幾聲淑華。天邊的晚霞都出來了,照進河水裡,盪出細碎的金光,我沒有起身走的意思,溫雅由著我,沒有開口說回宮。
既然出來了,那就該喝個盡興,我讓那姑娘添了酒,不管溫雅如何,自己先捧著碗豪飲。
等到月上梢頭的時候,冷風灌進我領口,身上卻火辣辣的,我晃晃腦袋,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了:“溫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這個郡主不是正牌的,我其實……”
“清閒,你醉了。”打斷我的話,溫雅拖著步伐不穩的我離開了小船。
溫雅抱著我叩響了一處大宅子的門,我似乎聽到了溫和的聲音。
“怎麼弄成這樣……”
“醒酒湯……”
“就應該丟她出去……”
“……”
我被放到柔軟舒適的床上,迷糊中,有一隻溫柔的手放在了額頭上,我努力睜開眼,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東西。
我道:“大半夜的,你又想把我拉起來唸書?奇怪了,明明是你要學嘛,我只是一個小宮女,為什麼不能好好睡覺……”
“清閒?”
“我一點也不清閒,我想睡,我不要起來寫字!堅決不要!”
身邊的人問:“清閒,我是誰?”
這個問題太好笑了,我不假思索地反問:“你不是玄風逸是誰?”
回答我的是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在我睡得正酣暢的時候,有人搖醒了我:“先把醒酒湯喝了再睡,否則明日起床會頭疼。”
一聞到藥味我就想賴死。
我把頭埋進被子裡,他推了推我,不得已,我再次睜開眼,發現眼前的人有一雙溫柔而清澈的眼睛,他靜靜地凝視著我。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溫柔的玄風逸。
我受寵若驚,不敢相信。
是夢吧,唉,一定不可能是真的,玄風逸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呢,他怪我殺了他的妃子,怪我不聽他的話……
不想讓這個夢就這樣結束,我抓著他的衣袖,不讓他動,然後,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軟而甜美的感覺讓我捨不得離開。
剛開始他有些抗拒,後來他便放棄了掙扎,任由我在他嘴上親來親去,偶爾,我還可以聽到他發出的柔媚至極的呻吟……
這也許是我所做過的最好的夢,我幸福得一塌糊塗,幸福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唯一不美好的是,夢裡夾雜著憤怒的叫囂聲:
“我操,你在對公子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沒救了,我太慾求不滿了。
“敲了敲溫和的頭,我把他晾在岸上,和溫雅一同上了船。”
“上了船”我打成了“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