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神色隱隱透著一股心虛。
杜庭淵低笑數聲,將褚萬年夫婦倆的神情完全收人眼裡,令他更加確定站在他面前的女子肯定是個冒牌貨,雖然她的小手握起來是那麼地柔弱無骨,軟膩得讓人心動。
“喔,也沒什麼,我的好友見過令媛幾次面,形容她是一個活潑又熱情的美女呢!”他若無其事、神情輕鬆地回答,一邊鬆開褚靜彤的小手。
他的話和動作,將褚靜彤從迷茫呆滯中喚醒,她臉紅地低垂使首,不敢直視杜庭淵。
杜庭淵望著她霞光滿布的嬌嫩水頰,心中開地一動,隨即便皺著眉頭,揮去心頭這一抹莫名的悸動;他告訴自己,他要的是褚靜萱,而不是眼前這個既靦腆又柔弱的青嫩女子。
“是這樣的,靜萱今天頭一次見你,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表現得也就和往常不太一樣!”葉菊蘭趕緊打圓場,輕汾地一語帶過。
用過晚餐之後,杜庭淵向諸家二老提出帶褚靜萱外出兜風的要求,褚家二老貯不迭地點頭微笑,二話不說地便應允了他。
褚靜彤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怦怦然地跳動著:她從不曾和任何男人獨處過,除了她最要好的同事、也是對她情有獨鍾的李斯臣例外。因為她當他是親人般看待,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完全地放鬆,自由自在而毫無拘束感,她甚至曾向他傾吐過令她傷感的身世。
但杜庭淵不同,他雖然斯文有禮,卻也隱藏著一股教人無法忽視的脅迫感,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彷彿回到十七、八歲青澀稚嫩的少女時期,無措而笨拙,只能感覺到自己益顯急促的呼吸和脈搏。
“我們走吧!”杜庭淵一臉莞爾地看著神情戒慎恐懼的褚靜彤,圓瞠雙眼的她有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讓他覺得自己好象是一頭居心不良的大野狼。
褚靜彤勉強擠出一抹笑,並點點頭,隨即走在他前頭,和他一起離開褚家。
停在大門前的是一輛嶄新的賓士車,裡頭的司機正待命著。
褚靜彤驚愕地瞧著穿著制服的司機,沒想到會有專人為他開車。
杜庭淵望著她呆楞的小臉,心裡很快便明日她在想些什麼,“我還不熟悉臺灣靠右行駛的規定,所以勞煩飯店裡的司機載我一趟。”他一邊簡短地說明,一邊為她開啟車門。
坐進車子裡之後,褚靜彤始終和杜庭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路上,她總是低垂著頭,兩手不自主地絞弄著裙襬,烏溜溜的長髮漫垂而下,襯得她嫩白的臉蛋更加晶瑩剔透。
杜庭淵望著她一副小媳婦似的赧然模樣,不由得啼笑皆非,他更加確定她不是褚靜萱,只不過,此刻她嬌羞的神態和當年那個小女孩怯怯又靦腆的憨純容顏倒有幾分神似,甚王那股清新恬靜的特質和溫馨的氣息也幾乎如出一轍!
隨即,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經過了這麼多年,當年的褚靜萱怎麼可能絲毫沒有改變,他又怎能以多年前的感覺來判定她現在的樣子是好是壞,這只不過是他主觀的想法,其實資料上所顯示的她是活潑而熱情的,這也沒什麼不好啊!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真正的褚靜萱不願見他一面,諸萬年夫婦又為什麼要欺騙他,而身旁這個冒充者的真實身份又是如何?這些都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
車子穿越繁華的臺北市街頭,繽紛多彩的夜才剛開啟,許多渴望的心正在騷動,期待夜晚的魔力,盡情地宣洩、釋放自己。
褚靜彤怔怔地瞧著窗外的街景,她從不曉得臺北的夜是如此碧麗輝煌,不!應該說她從不曾好好地欣賞、體會過。
以往她一下班便回到自己租賃的套房,沉浸於自己所創造的天地裡,鮮少接觸外面的花花世界;嚴格說起來,這個她從小生長居住的城市,對她而言還真有點陌生呢!
專注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