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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時,徐善看見自己手腕內側上粘著的驅蚊貼,動作一頓,反應過來之後,眼裡閃過厭惡。

除了李元不會是別人,昨晚他進她的帳篷裡了。

徐善拉開帳篷拉鏈出去,就見李元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背對著她站著,聽到響動這才轉頭朝她看過來,大早上的,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一副墨鏡戴上了,衣服還是昨天那身衣服,只不過多了一副墨鏡。

徐善見他右臉還有脖子上多了幾處被蚊蟲叮咬出來的紅腫,猜測他多半是眼睛也是被蚊子叮了,要不然不會大早上的弄一副墨鏡戴上。

李元和她對上視線,漫不經心地開口:&ldo;早啊,徐善。&rdo;

徐善表情平靜:&ldo;早。&rdo;

李元沖她伸出手,掌心朝上,手掌寬大有力,骨節勻稱:&ldo;走吧,一起回莊園,你起的已經遲了,抓緊回去洗漱換衣服,待會不是還要和其他人一起出海嗎。&rdo;

徐善看了一眼他伸出來的手,直接忽視,踩著柔軟細沙朝莊園的方向走去。

李元被她無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緩緩收緊手掌,垂在身側,抬步追上徐善和她並肩而行,兩人一路沉默無言,回去路上遇見德亞高學生都笑著看他們倆,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隨行老師安排的專案是九點坐遊艇出海,徐善回到臥室之後定了個鬧鐘,又睡了一會,鬧鐘響了才起床沖了個澡,換了一套霧紫色的薄紗裙,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上都細細地塗了防曬霜。

集合的時候,李元和鄭裕都沒來,李元眼睛又被蚊子叮了,眼角不舒服,所以沒去,鄭裕則是因為昨天晚上在帳篷裡睡的一點都不舒服,海風又冷,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心情出海,就窩在房間裡休息,為了應付隨行老師,藉口說身體不舒服。

徐善驚訝的不是李元和鄭裕沒來,而是姜承這個害怕水的人竟然來了,他站在隊伍裡遙遙和徐善對上視線。

上遊艇的時候,姜承不著痕跡走到了徐善身側,徐善瞥了他一眼,輕聲問:&ldo;你怎麼來了,不是害怕水嗎?&rdo;

姜承這段時間過得並沒有因為徐善對他的態度不再像從前那樣惡劣,而是偽裝成一副平和樣子就有所好轉。

姜父依然是那個暴力強勢的姜父,而薑母依然是那朵菟絲花,柔弱不敢反抗,需要人保護的薑母。

自從徐善和李元即將要訂婚的訊息傳出來之後,姜父對待徐善的態度就改變了,採取懷柔方法,處處討好她,也吩咐姜承不用再把她當作競爭對手,不用再整日裡想著怎麼贏過她,狠狠把她踩在腳底下了,只需要同她交好,緩和兩人關係,變得親近起來就好。

上了高三之後,姜承就再未贏過徐善,姜父認為讓姜承討好徐善,肯定比讓姜承贏過徐善要來得簡單得多,就算他這個廢物兒子沒有天賦贏過徐善,可再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討好人總會吧。

可姜父不知道,對於姜承來說無論是把徐善當作競爭對手看,費盡心機地把她踩在腳下,還是討好她,和她變得親近起來都沒有任何區別。

因為,這都不是他想要的,都是姜父強加在他身上的想法,用暴力用威脅強迫他做這些事情,執行他的命令,不容反抗,曾經只有姜承一個人受苦受難,可是自從那次薑母為了保護他,被姜父打了之後就也同他一樣陷入了地獄,每當他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姜父不順心就會捱打強迫他打起精神來,姜父也會透過虐打薑母的做法來逼迫他。

曾經姜承還能把他受過的這些苦受過的這些罪推諉到懦弱的母親身上,總是贏過他,步步緊逼的徐善身上,可現在薑母為了保護他,第一次被姜父虐打之後就陷入了地獄一樣的生活,而他又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