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獨怕溫小婉會失魂丟魄,空留一具軀體給他的,那將再也不是他的婉兒了。
“婉兒,”聶謹言把坐在床上的溫小婉一把抱在懷裡,緊緊箍進他的身體裡,肅面蒼白,彷彿此時在他的身邊,正有一個強大的惡魔,與他爭搶溫小婉似的。
陷入在沉思中的溫小婉,忽然被聶謹言箍得喘不過氣來。
她連忙掙扎了兩下,誰知道越掙扎被聶謹言箍得越緊,還傳來了聶謹言急迫帶著驚恐的呢喃,“婉兒,不要離開我,婉兒……”
溫小婉被聶謹言抱得實在太難受了,她哼唧出來的那點子動靜,聶謹言又聽不到,沒有辦法,她只好一口咬到聶謹言的肩頭。
這傢伙也不知道煉的是什麼功夫,就愛把她往身體裡可緊勒,要就是卡她的脖子。
溫小婉都覺出她的嘴裡漫延出血腥味了,聶謹言箍著她的雙手,還沒怎麼鬆勁呢。
“聶……聶謹……言啊,我要……不……出氣了……”
沒有這具身體,你只要個魂魄也沒有用啊,溫小婉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總算哼唧出一句話來。
也不知道是溫小婉咬聶謹言的那口管了用,還是溫小婉這點子微弱的哼唧聲起了效,總之聶謹言死死箍著她的雙臂,鬆了一絲力度。
“你個死太監,你要謀害親妻啊,”溫小婉大口大口地喘氣,“我做鬼也不要放過你!”
聶謹言在微愣了片刻後,把頭埋到她的頸間,無聲地笑了出來,笑到一雙漆黑的雙眸,都漾出了水色。
“你千萬不要放過我……”聶謹言弱弱的聲音,在溫小婉的頸處傳來,“永生永世,也別放過我!”
溫小婉這才意識到聶謹言有些不對頭,連忙又掙了掙,可以看到聶謹言的正臉,挑眉問道:“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嗎?”
其實這正是聶謹言之前想問溫小婉的,但奈何他當時看到溫小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著實有些嚇著了,只知道把溫小婉箍到他的懷裡,好像只有這般,他才能安定下來,才能讓溫小婉不能消失。
“我聽小祿子說你三頓正膳沒吃了,發生多大事,會讓你一天不吃飯呢?”
聶謹言輕描淡寫地把剛才的失態帶過,卻聽得溫小婉一頭的黑線,說得她好像除了吃,什麼都不往心裡去似的,她就算真是一隻強力吃貨,也不好由聶謹言說出口啊。
溫小婉狠狠地瞟了聶謹言一眼,才把在永孝宮發生的事,與聶謹言說了。尤其提了夜來香。
“竟不是嘉妃娘娘放在我的身上的,那會是誰呢?以前的婉兒難道私下裡,與別人做了勾連同盟?”
溫小婉把自己的猜測,最終說了出來,“你說會不會是睿王龍麒?”
只有這個人是除了她之外,最瞭解這本草泥馬的小說原定情節的那位了,這人可是重生的啊,
上次在宮裡,溫室暖房的長廊處,睿王龍麒把自己攔住時,說的那一堆,似乎沒有說他是什麼時候,做的那個長夢的,誰知道他是出生了就重生,還是最近才重生的,這個節點……不太好確定啊。
聶謹言搖了搖頭,“這不好說,婉兒原先的身份,與睿王龍麒差得太多,睿王龍麒就算知道有這事,也不會憑白去找出身宮女、身份如此之低的女子扶持的,”
“畢竟後宮可用的低位份小主那麼多,而且你不是也說在睿王龍麒與你說的夢裡,婉兒最後的結局不甚太好嗎?雖成了聖上的女人,最終做的位份也不高的……”
他早就懷疑夜來香不是嘉妃黃沛鶯給溫小婉的。他事後也調查過,越加肯定這夜來香絕不是嘉妃黃沛鶯的。
嘉妃黃沛鶯的門風家世極其簡單,其父是科舉考上來的文官,平時從不與人深交,而其母更是大學士之家出來的大家閨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