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清和阮媛玲一聽放火的是一個白衣道姑,不由暗吃一驚,俱都悄聲道:“什麼?白衣道姑?”
佟玉清和阮媛玲驚異地彼此對望著,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不但她們兩人大覺意外,就是說給江玉帆和陸貞娘他們聽,他們一定也會驚得一呆。
阮媛玲急忙一定心神,首先焦急地悄聲道:“玉姊姊,你看會不會是甄小倩又換了一套道姑裝束來節外生枝,故弄玄虛?”
佟玉清微蹙柳眉,有些遲疑地悄聲道:“很難說……”
話剛開口,阮媛玲已肯定地正色悄聲道:“怎麼很難說?根本就是她嘛,想想看,最初她在星子山是以標緻少婦出現,之後又綠衣蒙面,中途撤毒,在那座小村上,她又大膽的以新寡孀婦和玉哥哥親自照面,今晚上,她又穿著與你相同的衣裳鬧翻了天。如今,這個前去放火的白衣道姑,誰又敢說不是她的傑作?”
說話之間,那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已經距離不遠,似是走向東邊的那片輝煌道觀。
由於佟玉清和阮媛玲悄聲談論事情,是以沒有聽清那些人又說了些什麼。
這時兩人凝神一聽,依然是那個蒼勁憤怒的聲音低聲道:“……絕不會墜在崖下跌死的,我當時奔至崖邊向下張望,既沒聽到加速下墜時的衣袂聲響,也沒聽到她的慌恐慘呼,再說,以她那等精絕輕功,絕不是墜下崖去……”
隨著說話的聲音,一群人眾已走了過去。
阮媛玲首先壓低聲音道:“噫?聽那個蒼勁聲音,好像是老滌塵似地……”
佟玉清微一頷首道:“不錯,就是他,我們跟著他們去聽聽!”
說罷,輕輕撥開高草,摒息走了出去。
進入林內,地面平坦,極為清潔,僅有少許松針松子散落在地上,顯然經常有人打掃。
兩人藉松樹掩蔽,輕靈閃避著向前跟進。
只見林中的數丈以外即是一條穿林山道,前面那群道人,約有二十幾名之多,正沿著山道匆匆向那片道觀的側門或後門走去。
阮媛玲一面輕靈地閃避前進,一面望著佟玉清,悄聲道:“玉姊姊,聽滌塵老道方才說,那個白衣道姑是跳下了數十丈深的斷崖,這麼說,如果是甄小倩的話,她的輕功不是不在你我之下嗎?”
佟玉清毫不遲疑地道:“那是當然,否則,她也不敢在如此皎潔的月光下穿白衣了。”
阮媛玲哼了一聲,立即不高興地悄聲道:“她也大狂妄自負了,難道她那麼自信武當派中就沒有一人的輕功能勝過她?”
佟玉清有些感觸地道:“她若是把武當派看在眼內,她也不會打碎香燈,暗使迷香,救出了芮壇主他們,還殺了一個香火道人了……”
話未說完,驀聞業已走出松林的群道中,有人迷惑的憤聲道:“師叔,您是否曾懷疑到那個放火的白衣道姑是江玉帆的同路人?”
佟玉清和阮噯玲聽得心中一驚,彼此對了一個眼神,似乎在說,武當道人怎會懷疑放火的道姑是我們的人?
心念間,竟聽滌塵老道遲疑地道:“我確曾想到這一點,如果是金毛鼠他們—放火燒的恐怕便不止數百擔乾柴……”
阮媛玲一聽,立即望著佟玉清,驚異地悄聲道:“玉姊姊,你聽到了沒有?放火的白衣道姑只燒了數百擔乾柴,並不是上清宮啊!”
神情凝重地佟玉清微一頷首,正待說什麼,又聽滌塵老道繼續道:“不過,‘遊俠同盟’的人都在小綠谷,不可能是他們的人……”
只聽另外一個人介面道:“師叔,您看會不會是俠義道的佛門道友,發現我們正和‘遊俠同盟’在小綠谷對峙,為了使我們雙方免於火拼,才放火燒了儲存的乾柴?”
滌塵老道有些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