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過分我們就可以合作，但若是你們要的所謂補償太過分，那水家也有寧為玉碎不做瓦全地勇氣！

凌晨一愕，秀眸含笑看向水千柔：“水姑娘果然一心為了家族著想，這等寧為玉碎，不為水全的氣概真真是讓凌晨這等只顧自己的小女子佩服萬分！”

水千柔臉上騰得一陣通紅，卻是讓她一句話勾起了心事。想起凌天當日毫不留情的指責，現在凌晨說出這句話，分明是藉助凌天當日地話再次在打擊自己！不由又是一陣咬牙；道：“水玉兩家千古不兩立，彼此對立由來已久，他日到底是水為玉碎，又或是玉為水沒尚為可知！而凌姑娘你的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為了凌家？又何苦來取笑於我？”

凌晨微微一笑，秀眸中射出如海的深情，緩緩的道：“不！水姑娘錯了，凌晨此舉，絕不是為了凌家！只僅僅是為了他一個人而已；凌晨此生，為他生，為他死，可以為他不顧一切；也可以為他百死無悔！千險萬苦，甘之如飴！而這，也是作為一個女子，最大的幸福！”

凌晨頓了一頓又道：“更何況，公子目前正值九死一生的困境，世間未必就有人能解救，只有靠他自己！而對凌晨來說，公子家人的安危才是首要，我必須保證讓公子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全力以赴心無旁騖的應付山河令主！而目前來說，投誠玉家無疑可以保證凌家上下在以後地數十年間平安喜樂，玉家絕對不會把一個真心投誠地無害勢力扼殺，而沒有了凌天的凌家對於玉家而言，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可是，若是為公子今後考慮，則玉家絕不可從之，所以才有你我今日地見面！水姑娘以為然否？！”

水千柔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凌晨看著水千柔，含笑微微搖頭再道：“而水姑娘你，卻與凌晨絕不相同，差天共地，豈可同日而語！”

第五部　第十二章　腥風將起

水千柔俏臉瞬時通紅，突然又轉成一片雪白，心神激盪，方寸大亂，若不是顧忌著水千幻就在自己身邊，水千柔幾乎就想大聲喊了出來：我也想有這麼一個人！我也想全心全意的為了一個人付出！我何嘗不是一個痴情女子，我也明白心有所屬的幸福！可是，誰給過我這個機會？我哪裡來的機會？你們那裡知道身為一個千年世家子弟的苦楚？若是從你幼年便開始不斷的灌輸這種忠於家族的思想，你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

“凌姑娘，我和你是一樣的人。”水千柔強行壓下心頭酸楚，緩緩的道：“你從小被凌天公子收留，自幼被灌輸忠於凌天公子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生死相隨的情感我未必就不懂！而我自幼便接受了家族理念，同樣也是根深蒂固，不可撼動！而唯一有區別的是，凌姑娘你的運氣比我好；你所效忠的公子，在你們長大之後成為了你的心上人，所以，你為了你的心上人付出，更加的心甘情願，情感也更加倍的真摯！因為，你的心上人與你所要效忠的人，這兩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沒有任何的衝突！這是你的幸運！最大的幸運！可是我呢？”

水千柔眼淚突然落了下來：“我有這種幸運麼？我有的選擇麼？”

凌晨默然半晌，歉然道：“水姑娘莫怪。或者是我沒有站在水姑娘你地立場去看事情。還望見諒。”

水千柔從小性格堅強，甚少有傷心哭泣之時，但聽了凌晨這句話，卻不由的痛哭出聲！雙手捂住了臉，只哭得渾身顫抖。

為什麼別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幸福，唯獨我不可以！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人，卻還是家族的敵人，家族交給自己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毀滅他！我心裡是那樣的矛盾不已，一面想殺他，一面卻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