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鈍,所以一個不當心便容易鑽了牛角尖,就好像現在眼前這一個。他雖然託生成了碧蟾一類,卻能接連遇見機緣,先修成了三足,又過了雷劫,生了獨角,長了蛟尾,便自以為有化龍的命數,早早落下了執念,反而成了這為禍一方的禍害,今日若不是遇上了百草他們兄弟幾個,它日後只怕更要結果的難堪些。雖然說起來有些唏噓,但這也是確是碧蟾一類少有正果的緣故。
天罰見它這樣著急,想著既然要賭,就要堂堂正正。兄弟幾個為了將他逼出來,都各使了些手段,叫這三足蟾蛟早就受了些內外傷損,若是要它就這麼硬抗天雷,總是要落了些勝之不武,不太體面。所以天罰朝百草道:“大哥哥,我執掌東北震位天道,天道惟公,我既然要同它打這一個賭,便更要公正些才是。咱們方才這麼一通折騰,它怕是早就受了些傷損。還請大哥施恩,先將他醫治一下吧。”
到底是世家子弟,行事公允,都公正方圓些,百草心中也十分明白天罰的想法。百草在此現了自己頂上三花,從銀花上的紫金葫蘆中倒出兩粒閃著銀光的丹丸,拋進了下方煉藥爐中,同時把手往煉藥爐上一指,將爐中五色藥火催的更加旺盛。這兩粒銀色丹丸才入了爐膛,受了爐火燒煉,便傳出來一陣濃濃的厚重藥香,把之前爐中那絲絲綿綿,源源不斷的甜香柔毒給化了去。百草又將煉藥爐上的神異一催,一道寶光流彩飛出,將三足蟾蛟籠住了在裡面。
三足蟾蛟見那流光自煉藥爐中飛出,朝自己而來,以為百草要害它,急忙想要躲避。誰知這流光來的甚快,還不待它有所動作,便被籠在當中。它還來不及恐懼害怕,便只覺得身上無比溫暖,有一股純然的正氣化生,從自己頭頂獨角源源不斷往自己全身流淌,一時三刻之間,自己全身因為方才雷霆加身的外傷,便生長恢復,再無疼痛。
之後百草煉藥爐中,又飛出來了一粒閃著金色玄光的丹丸,竄到了三足蟾蛟的眼前。百草冷聲道:“把這個吃了,能恢復你本身的毒功根基。也算是幫你恢復完全了。”
三足蟾蛟一身的毒功,本來就是碧蟾一類從小化生的天生地養的護身之技。畢竟碧蟾一類頑愚痴傻,不說少有正果,就連幾個道行精深,稍有成果的都少得可憐,它們不說能護持本族,就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大約是天命眷顧,碧蟾一族還沒到絕跡之時,於是才有這個天生天養出來的一身奇毒,還有一個皮糙肉厚,壽命頑強的造化,才不僅不怕天敵吞噬,反而還能保全自身。
這隻三足蟾蛟修成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依舊痴頑愚傻,可是終究比其他尋常的碧蟾一類多通許多靈智。方才被百草輕而易舉將毒功破了去,正在心痛不已,忽然聽見了百草這樣一說,心裡雖然高興激動,可是到底自己剛剛見識過了百草的藥毒神妙,也擔心是否會有陰招,怕這一粒丹藥入腹之後反而傷了自己。
它表現的十分忌憚,湊上去了仔細嗅了嗅,聞了聞,只覺得藥香濃厚,竟然同自己內丹遙相呼應,十分好受。於是將信將疑,張開自己血盆大口,把那一粒金丹吞入腹中。金丹入腹,消化分解,忽然爆發出來一股洶湧藥力,流遍了自己全身,只覺自己一身毒功,數千年的功夫,竟然盡數恢復,實在神奇。
它受了百草妙手仁術的醫治恢復,將內外傷損全部祛除。雖說仍舊是先前一般的猙獰樣子,可到底周身氣勢較才現身的時候旺盛了許多。
天罰瞧他既然已經恢復,將大袖一揮,同三足蟾蛟說道:“孽障,你可準備好了?”
三足蟾蛟扭動自己那百丈長短,小山一樣大小的身子,將才復原的一身道行修為運動,護住了自己全身,做好了抵抗劫雷的準備,發聲道:“說好了五道尋常天雷,就放我離去。瞧著你們都應該是正道之中的人物,可別說了不算!”
天罰還沒顧得上接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