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大道功德寶輪驀然從李行心的身後飛起,浮在空中,藍芒大盛。寶輪之前,光影扭曲,一陣歡笑,憑空發生。一個約莫十二三歲少年身影,出現在那寶輪之前,正是永珍:“義父,您出手當真不留情面,這‘尸解陰光’陰戾無比,陰厲煞氣極深,中者有損功德修為。您還真是心寬,倒不擔心兒子躲不開。”
永珍隱去了腦後大道功德寶輪,從空中落下。陰屍道人同李行心收了道術,看著永珍從空中降下。聽得永珍一番言語,陰屍道人笑道:“你個小混世魔王。你對這陰光了如指掌,使將出來,絕不比義父差了,難道還躲不過去麼?”
“九幽嘴拙,總是說不過義父的。”永珍說著,屈指一彈,素藍道光閃過,殿門大開,眾兄弟走了進來。眾人才進門,千幻便上前拉過永珍,向著陰屍道人道:“義父莫怪,九幽在家沒規矩慣了,若有失禮之處,還請義父見諒。”
“一家子,說什麼兩家話。”陰屍道人點點頭,向著為首的百草使了個臉色,百草心領神會,帶著眾兄弟看向李行心。
“皇兄安好。”
“同好,同好。”李行心道,“不知皇叔同夫人可好?”
“勞皇兄記掛,父尊同母親一切安好。”百草笑道。
“大哥哥,皇兄,咱們又不是長久未見,這客套話便免了吧。”永珍在一旁一撇嘴,“皇兄怎麼在這兒?來同義父論道麼?”
李行心面上佯怒,道:“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什麼了。你個鬼精靈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將北極位的天道都遮掩了?”
萬相撓撓頭,嘿嘿一笑,道:“多半是因為父尊傳給我的‘陰陽石珠’的緣故。這是父尊前時參悟玄圖有所領悟,隨手從閉關洞府中削了兩塊兒石頭所煉,難免有些不足,遮掩天道上總是不太究竟。若是祖父出手,便該究竟完全了。”
“誰與你說這個,我是說你為了祭煉仙劍遮掩天道,竟也不怕天道責罰嗎?”李行心臉色一轉,問道。
永珍不假思索,回答道:“不過是陰陽風水堪輿,遮掩天機之術罷了。父尊當時參悟陰陽雙魚玄圖,猛然對天機輪轉有些明悟,才順勢煉成此寶。不想如今竟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見李行心臉上仍有擔憂之色,永珍又道:“之前父尊曾借陰陽雙魚玄圖之力推演過,也請祖父看過,這東西因為借玄圖奧妙所成,觸及天地根本,不沾因果。皇兄不用擔心了。”
“如此,為兄一國之君,便也放心了。”李行心道。
“這小子先斬後奏的事情做的不少。皇兄日理萬機,他這一遭怕是給皇兄添了不少麻煩,先替他給皇兄賠個不是了。日後若是皇兄用的上的地方,只向中極知會一聲便了。”千幻見事情說開,心中只怕時永珍這次做的太過,他又是個小孩子心性,想不到更深一層,便先開口,打算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去。
李行心雖是北極坤為神土新君,到底從前做皇子的時候,也在朝堂上同人你來我往,人情極熟,又如何瞧不出千幻的意思。哈哈一笑,道:“雅幽說的什麼話,咱們九極神土同氣連枝,本是一家,又哪裡說得到這樣生分話上去?我原就是怕他自己沾了因果,若是因此受了天罰,可不是可惜了咱們九幽這麼這麼好的苗子了。皇叔的陰陽石珠既然能不沾因果,等你們迴轉中極的時候,九幽記得收走,成全天道規律就行。”
李行心說的誠懇,言語之間也不曾計較於永珍,千幻聽了之後,心中也安定下來。佯怒這瞪了永珍一眼,道:“你這個小祖宗,日後行事,萬不可再這樣肆意妄為了。快謝過皇兄。”
永珍聽了,也多少反應過來自己行為多少有些不妥,覺得是該同自己這個皇兄致個歉意,便抬手準備朝李行心行了大禮。李行心眼疾手快,倒是直接扶住了他:“好了好了,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