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骨橋?”永珍眉頭一皺,“道魔孤島上的守橋人?”
“正是損骨橋的名號。這古枯情提了引魂燈來,怕是來者不善。”紅塵說道。
只看著古枯情頓了頓,朝著老爺子福了福身子,道:“道魔孤島恭賀老爺子正壽,多謝老爺子不殺之恩。”
老爺子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紅一青兩顆石珠,提溜提溜轉在手中。他靜靜的看了看湖面上站著的古枯情,眼中似乎是在醞釀著些什麼。半晌,老爺子說道:“古枯情,你回去吧。你道魔孤島的心意我領了。”
古枯情和老爺子對視了片刻,點點頭道:“如此,枯情再謝老爺子,就此拜過。二妹和三妹不出三日便會來中極替老爺子祝壽。告辭。”
“老爺子,此等妖女,您為何要留著她繼續活在世上?”不待古枯情離開,岸邊眾人之中,早已是有人按捺不住,縱身而起,手上一片寒光便像是隕星落石一般的朝著古枯情落了下來,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是離著古枯情頂門不過三尺之遙。
此人雖說名聲不顯,終歸正道之中,於小輩中也算出類拔萃。他自己心氣極盛,自負甚高。原想今日揚名九洲,為日後鋪路,不想卻見皇甫逸塵功行深厚,正犯嗔妒之戒。可巧古枯情來到。正該此人犯劫:
道魔孤島雖然近年於左道上勢強,正道也稍有名聲。可道魔孤島從來在左道行事,雖然手段狠辣,到底少與九洲為難。九洲眾人,除去行走常九洲海內的,餘下小輩中,也只知名號,略略聽些事蹟便了。偏偏此人自負有才,又被嗔妒之心迷住本心,身在劫中,竟不自知。畢竟不曾見過道魔孤島手段,便以為不過傳言而已。現在古枯情親自來至,還以為得了機會。正巧皇甫逸塵受了暗傷,老爺子瞧著也不準備有所動靜,想著也該自己出頭,擒了古枯情,在九洲面前露了臉,也不枉自己苦修。可憐他求名心切,早已不如迷途。如此不顧不察事態,只為出頭,又如何能有善果呢?
果然那一片寒光落將下來,眼花繚亂,紛繁滿目。到底古枯情成名也久,在左道上兇狠場面也見多了。這一片寒光,流星落雨似的,在她眼中不過胡鬧場面。只是自己此來,並未與眾人不快。想著道魔孤島低調行事,到底在九洲小輩之中,失了威懾,如不趁此立威,豈落了道魔孤島麵皮?
於是便不躲閃,徑自在湖上走著,手上引魂燈似乎是閃爍了一下,那一片寒光便被定在了空中,失了威勢。突地又聽著那人的叫聲淒厲慘烈,只見他被攝在空中,上半身的衣衫已經爆開,青筋暴起,顯然是吃痛得緊。
古枯情微微抬了抬眼皮,看看空中被定住的那人,緩緩說道:“沒有金剛鑽還來攬瓷器活兒,動手之前好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斤兩。我道魔島雖說自知左道,也樂得自在,不願以你九洲為難。卻也不是讓你這種迷了本心的小輩來作賤試刀的。也罷,今日我道魔孤島是來為老爺子賀壽,原想結個善緣,便算是我再賣老爺子一個臉面,只取了你的骨內骨算作是懲罰,你的骨型和骨殼我先給你留著。”
古枯情才說完,只見著那人的腦後似乎是被開了一道口子,泛著白玉光澤的骨液從中一股股的噴了出來。
“好個心狠手辣的婆娘,道行果真是不可小覷。骨液泛出玉色已是道行頗深之人了,竟能叫這婆娘如此簡單的就給把骨內骨取走。”紅塵看著,饒是她見識極廣,也不免有些心驚。
古枯情把手中的引魂燈一舉,幽幽的光芒閃爍不斷,把從那人體內噴出來的骨液俱都吸了進去。隨著骨液慢慢被引魂燈吸淨,燈內的幽光漸漸地大亮,古枯情看著,又說道:“這點道行,才夠我引魂燈燒幾天的。罷了罷了,老爺子,枯情島上還有事,告辭了。”說罷,一道慘白道光,消失在湖面上。
古枯情一走,那人沒了道術定著,就像是秋天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