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舒服。”
千幻心知是兩天不曾睡眠,永珍已是犯了睏意,便低下頭輕輕說了一句:“好孩子,睡吧。”永珍合著雙眼,輕輕點了點頭,又往千幻的懷中鑽了鑽,安然睡去,不提。
中極陰陽洲,中極神土,先天山脈,舊教陰陽宮,渡仙閣,後室書房。
令狐老爺子靜靜坐在那用上品碧絲木精雕細琢的案几之前,神色十分不自然;右手無力一般的搭在案上,時不時的抽動一次;一杆墨筆被老爺子捉在手中,也隨著老爺子的手臂抽動不住的顫動。
案几上,一幅才做的畫卷,墨跡尚未乾涸,見得是一個人像,頭戴星辰,足蹬厚土,背襲諸天,指天令地,一派威嚴,千言萬語不足形容十分之一。
老爺子看一眼捲上人物,一口嘆息,將手中墨筆往筆架一掛,就見那畫卷化作灰灰消散無形。老爺子再將手一揮,案几前移丈許,見得地上有處暗門,因有道陣覆著,甚是隱蔽。
老爺子伸手一指,道陣化去,暗門一開,一股冷風吹出,帶著些腐朽氣息,露出了條黑漆漆的甬道。老爺子也不管道中漆黑一片,信步走下石階,來到地底密室之中,一揚手,一道光華從袖間飛出,將密室之中照了個透亮。
卻見這地底密室之中,四面牆壁,皆都掛滿了裱裝好了的畫軸,畫上之人,或站或立,都是一般相似,卻都不見面部五官。老爺子在密室中看了一會,驀地周身道氣一轉,化成無數火氣,將四面牆壁上的畫卷盡數燒盡化作灰灰。不想密室之中似是有冥冥玄力,將那飛散的灰燼又匯聚起來,在牆上又變回那些畫軸。老爺子面色登時難看起來,喉口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餐玄,你這卑鄙小人,你先天道成,卻空有道行。自開元以來,你可當真在意過三界眾生嗎?”老爺子低聲說完,拭去嘴角血跡,出了密室。將一切收拾停當,駕起輪光,化作一道流光往西方急速而去,不提
中極陰陽洲,舊教陰陽宮,西方九萬里,牧月客棧。
卻說永珍偎著千幻,散開了一身道氣在體外,正沉沉睡著。永珍自小修行,便一直有在休息時張開全身道氣以作護體之用的習慣。恰巧老爺子御空而去,二人血脈相連,受著老爺子的道氣,引得永珍道氣翻湧,直接醒轉過來。
“爺爺去西邊幹什麼?哥哥……”正欲抬頭告知千幻,才發覺原來千幻也是懷抱著自己正沉沉睡著,就又將話語都嚥了回去。心想:“近來事多繁忙,哥哥想必也是累的。也罷,左右趁著此間無事,讓哥哥好生休息著吧。爺爺的事,傳音給大哥便了。”
心意已定,永珍雙目一閉,一道靈識出竅,直奔樓下尋著百草去了。自己卻又似小時一般,往千幻懷裡鑽了鑽,再次將全身道氣放將出去,沉沉睡去,不提。
樓下,百草正在和其他眾兄弟說話,忽然耳邊一陣清風,正是永珍傳音而至。百草聽完,眉頭微微一皺,暗自思索起來,不再說話。其他人覺得奇怪,便問起來。百草這才回過神來,道:“方才小九給我傳音,說祖父往西方去了。而且似乎走得匆忙,不知是有何事。”
“祖父已有千載不曾出過中極神土了,如今這來得突然,卻為何也是往西方而去?”天罰說道,“他派我們去西方尋那道魔孤島,卻用定了種種的規矩。雖說祖父說話一向玄奧,可是如今這佈置,卻真正是讓你我看不明白了。”
磐石聽了,向著天罰擺了擺手,說道:“哎,三哥,看的明白看不明白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到最後都是祖父的佈置,你我兄弟照做就是。祖父算無遺策,如何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去,我們有在這愁什麼?只盡心去做就是了不是。”
“老四,話不是你這麼說。你細想想,若是尋常時節,這一切倒是如你所說,左右兄弟們閒來無事,幫祖父做事更是咱們做小輩的應當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