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又想想自己從前在左道的作為,多少覺得自己不堪些罷了。”君風棲搖搖頭道。
永珍笑了笑,道:“小師叔執念了。你入門之時,祖父應該便同你說了,既然入了令狐一門,前塵往事,該與你無關了。咱們中極的門牆,不管舊教新教,都是些好相與的同門,你自然可以不必擔心。你若要說前塵,小師叔是落影的同族,現在改邪歸正,我也自然該替落影好生照看小師叔。私下裡面,你只當我是你一個外姓兄弟就是了,少些禮數束縛,你也瀟灑一些。”
千幻也說道:“不錯。小師叔既然做了祖父的關門弟子,就是一家人了,又何須那麼多的規矩束縛。小師叔日後也不要叫我們什麼少主、公子的了,大號小字,小師叔擇一個用著便是,我們也可親近些。”
聽得千幻、永珍這樣說,君風棲心裡倒是十分安慰,感嘆自己實在幸運,原本那忐忑心思也終於安定下來。
他這一放鬆,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寢殿甚大,只有一張床榻。他下意識以為這裡是千幻和永珍二人寢殿,便不由在心中有了些嘀咕。於是他問道:“雅幽,怎麼你們這寢殿中只有這一張床,難道是我不曾注意,這裡只是九幽自己的寢殿麼?”
千幻一聽,哈哈大笑,看著懷裡永珍。永珍翻了一個白眼,道:“方才說完我犯渾,你自己就在這裡沒正行。”說罷看向君風棲,道:“也難怪小師叔你疑惑。我是沒有自己的宮宇的,自然也就沒有自己寢殿了。這裡原本就是哥哥的宮宇,自然也是我在鳩佔鵲巢了。”
“你……沒有自己的宮宇?”君風棲疑惑道。
“我自出生便喜歡粘著哥哥,還在襁褓裡面就要趴在哥哥身上才肯睡覺。後來懂事修行之後,得老天傳道,時常閉關,也就一直沒擇自己的宮宇來住。左右沒有哥哥在身邊我睡不好,所以每次出關我都是來哥哥這裡休息的。”永珍倒是一片赤子心腸,此刻在君風棲眼前一點不曾遮掩,叫君風棲看著倒覺得可愛。點了點頭,也是理解了緣故。
三人聊了許久,漸漸化解了隔閡,熟絡起來。永珍看了看時間,道:“這個時辰了,小師叔也留在這兒休息吧。明日卯時小師叔還要面東調息,如我所說,在這兒四面都有我的符籙,靈氣匯聚,對您更是有所助益。再者,我要降服天祖父留下的紫竹拐為我所用,也要明日卯時用功,正可以請哥哥為我們護法,也可方便些。”
永珍邀請,君風棲自然覺得好。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難得同千幻、永珍聊得投契,倒是樂的留在這裡。只是他瞧著這裡就只一張床,便在想自己要歇在何處。
永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道:“祖父讓我關照您,可是他老人家有的時候也著實太過小心了一點。”說著一指寢殿另一端,忽然覺得寒氣陣陣,一張玉床,顯現出來:
“這是我七百年前從太陰山地礦中尋來的玄陰寒水玉做的一張玉床,最能安定氣血,鞏固根基;打造的時候我在上面雕刻了符篆,能清除桎梏,祛毒除害。小師叔有暗傷,現在終歸底子稍虛,並不穩當。雖然祖父說的不錯,您現在的修為本就是發願得福,該藉著天道正氣來鞏固。只是依照您如今的底子,頭幾日怕是要進展緩慢。我知道小師叔您練成過通幽光,心智是急堅定的。這玄陰寒水玉床上寒氣,雖然冷冽,卻可以助您調和體內陰陽,穩固根底。您今夜若是在這玉床上,入定也好,休息也罷,等到明日一早引紫氣東來的祥瑞入體時,便會事半功倍。如此早上用陽,晚上用陰,二者相成,自然相化,便可以進境神速。只不過此乃我大道之法,常人用來,單是這玄冰陰寒水玉床上的冷冽寒氣這一關,便少有人受得住。小師叔若是受得住,日後便可學些我的大道道理,也可以幫您進益,早日得道。”
君風棲雖然離那玄陰寒水玉床尚且有些距離,可仍舊被那冷冽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