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吳仁見自己被永珍治住,匆忙運動兩口劍光攻擊玄冰,卻發覺這玄冰柱早被永珍用符篆鎮住,自己的劍光到了近前三寸便被死死擋住,任憑自己如何催持,竟全是無用。
震驚之中,他見永珍腦後功德寶輪大放種種沖天寶光,莊嚴肅穆。滿天瑞彩之中,永珍坐著輪車緩緩升空,來至吳仁面前:
“本座來叫你瞧瞧,什麼才是煉劍的樣子。”
他伸手在身旁一抓,攝住了那母劍在自己手中,任憑吳仁如何催動掙扎,那劍被永珍抓在手中,竟掙脫不開。
永珍將劍握在手中,用神其上,將道力一震,輕喝一聲:“安靜!”
一陣劍鳴,似是那劍在求饒,忽然在永珍手中安定下來,任憑吳仁如何用神,竟再無回應了。
永珍把那母劍握在手中,道:“看仔細了!”
他持劍在身側輕輕一揮,一道沖天劍氣,凌厲至極,落在湖面,激起來一片沖天巨浪,有眼尖些的,赫見湖上一道極窄極微的分隔,縱貫湖面,深可見底,竟是給他一劍斷水,將浣裳湖分成了兩塊。且看湖水落下,這一分為二的兩片湖水竟仍不交匯,足見他這一道劍氣之凝練,和他在劍上的精深功夫。如此有一人感嘆,瞬間便傳遍湖畔,一時之間湖畔又人聲鼎沸,或讚歎,或吃驚,或錯愕,種種反應,更是叫人都矚目在永珍身上了。
他們還在各自感嘆,忽然聽見遠處又有聲聲悶雷炸響,空中忽然一片雷雲圍了上來,頓時天色一暗,頗有黑雲壓城之感。永珍手上母劍此時也傳出陣陣歡快劍鳴,隱約間同空中雷聲應和,分外和諧。人群中本就不乏真正煉劍之人,忽然不知是誰發了一聲感嘆:“如此一時之間便能心劍合一,使劍鳴如此慷慨激昂,真正激發仙劍神威,應和天地。我不如小少主了!”
這一聲感嘆發出,更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般,叫更多人一同應和讚歎起來,更叫剛開始那些蠢蠢欲動的小人們自慚形穢,潛身縮首了。
他們那邊嘰嘰喳喳,永珍卻抬頭瞥了一眼那黑壓壓的一片厚重雷雲,忽然“嘖”了一聲,喝到:“來聒噪什麼!”
只看他長劍在手,往空中一揮,便有一道沖天劍氣,勢挾萬鈞,將雷雲劃開一道口子,同時他又喝一聲:“散!”
原本那一道極凝練的沖天劍氣,忽然化作一股吹雲排空的狂風,瞬間驅散那遮天蔽日的一片雷雲。陽光灑落,照得浣裳湖上波光粼粼,然而此刻卻是真正的四下寂靜無聲,針落可聞。大約唯一的一點動靜,就是玄冰柱上吳仁那顫抖著的厚重喘息,和永珍手中母劍的微弱劍鳴了。
此刻吳仁一臉驚恐,瞧著面前永珍:他腦後輪光照耀,光華燦爛,丰神俊朗,恍若天人。即便此刻坐著一架只有小乘的輪車,仍舊有些不可言喻的神聖威嚴,恍惚如帝君降世一般莊嚴凜然。
永珍掃視一眼湖畔眾人,又看回吳仁,道:“蒼木劍煉的的確是甲乙木氣,可是你煉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你根基不實,劍術不精,劍心也無,不能溝通劍意,心劍合一。這也罷了,只當你是根骨差些,倒也不至於敗了你師門的威名。可你只顧鑽研小巧,自作聰明,還這般堂而皇之的出來招搖,便是當真可惡了!你以為只用甲乙木力調動木精這種小術就能立住了蒼木劍的招牌嗎?能真正心劍相合,應和天地,自然發動震卦神威,運化萬物,才更該是你蒼木劍的精髓所在!”
他忽然嘆了口氣,道:“原本看在蒼木劍這樣的前輩珠玉的面子上,本座不欲直接下了你的麵皮。偏你嗔心太重,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為心魔所困,在我陰陽宮中大放厥詞,實在可惡。倒不是本座有心為難你,只是總免不了要給你些教訓懲罰了!”
此言一出,湖畔忽然又人聲嘈雜起來。說話的大多是些九極神土之外的九洲小輩,覺得永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