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練的兩人功體互通,缺一不可。這原也是個奇招;如此一來,功底互通,修為相合,幾乎是二人功力,同時翻倍,可省去數千年的功用。只是倘若一方身死,便是大損修為,再要復原,難上加難。
原本百年前便是他們兄弟二人報應之日,只是永珍當時受困於他那桎梏之中,孩子心思,思慮不全,又不知他二人修為秘密,加上玩心甚重,導致除惡不淨,才讓這君星河又苟延殘喘,多造了這百年業,連累了他和永珍這一遭要受三日死劫的磋磨。
現在君星河洩了血氣,又被千幻破了上屍,更是強弩之末,再難作為。不過是憑著本能,堪堪受住永珍討伐,企圖保一條命罷了。
再說他這瘋病:他原本心志不定,意志不堅,本就不是個辛苦用功修行的人物,若不是有些小聰明,想出來了那逆煉和合的法子,同君星寰雙修,君家旁支裡面便本該沒有他這麼號人物。自從他們兄弟二人被千幻、永珍破了法寶根基,他喪家之犬一般帶著君星寰回了西南大水。雖然當時一時憤怒,同二人定下了這百年之約,可他當年到底已經被兄弟二人嚇破了膽子,也早知道只自己一人,一定是個以卵擊石,萬劫不復的下場。他雖然被自己那一心報仇的執念推動,做了種種佈置,卻總在心中暗自害怕恐懼。如此這麼百年下來,早就把自己一根弦繃到了極致,只稍稍再繃緊一點,便立時要斷。
自打兄弟二人應約前來,他雖勉強鎮住了場子,不曾發作。可到底當年是他二人輕鬆破了他和君星寰的法寶妖術,更是見了二人身在惡陣之中,雖然受制卻仍然瀟灑自在的氣度。一時之間便把他這百年的懼怕全都發作了出來,又加上他當年修為被廢的恨意,多種思緒,亂做了一團,才成了那瘋病之態。
千幻破了他的上屍神,摘了他的腐骨劍,將這死陣強開一處生門,並改了陣勢。只是千幻破他上屍是,並不是用的老爺子收伏度化君風棲的法子,沒有顧及要護著他的根基,於是他便沒有君風棲那種靈臺清明,神志清醒之變化,反而是更加昏頓無明,加上他本就心有不甘,恨意一時上湧,到底自己下了絕計,不留後路。
陣中生門一開,他敗象已顯。又因為那百年執念糾纏,上衝靈臺,更是瘋的厲害。此時神智恍惚,只知逞兇。到底恍惚聽見永珍那一句,還再疑惑,突然覺得大陣一滯,依稀想起現在竟該是午時三刻,陽氣最旺,陰氣退散的時候。一瞬間,許是人之將死,到底能有些清醒神智。他一個激靈,意識起眼前戰況。匆忙之中,忙將無邊陰氣,各路鬼將,全力催動,使從旁擎住了屍骨魔劍,嚴陣以待。
永珍卻並不在意他的動作。他將如意收回,浮在身前,忽而眉心一閃,將寶貝光亮放起,加持住如意之上。霎時之間這如意上神光明亮,大放異彩,陣陣寶氣衝空,在這惡陣兇狠之中,分外突兀。
那寶氣瑞彩,受永珍催持,神氣凝練,攪動風雲。只見一片神光旋渦,撼動大陣。果真永珍根基復原,十足道行,恢復完全。一番動作,同正西上的神雷正氣相呼應和,引動漩渦之中震木之氣,條條電蛇,聲聲雷鳴,電光火舌,發生不絕。
這惡陣之中,再次展現異象,又有雷聲隆隆,振聾發聵。君星河躲在眾鬼之後,眼見神氣漫天的雷霆異象,一時之間,恐懼更甚。他呼吸愈發厚重,豆大汗珠顆顆直冒,連御劍的手,都有不可抑制抖似篩糠一般。
永珍在對面,催持最終一式,神力撼天,震撼風雲。忽然他眸中一變,終現神奇一式:眼中瞳仁一變,化出先天陰陽八卦,腦後寶輪光華萬丈,璀璨光明。待眼眸中異象一現,永珍身後,陰陽二氣猛漲。只聽永珍一聲:“君星河,百年罪孽,你可有了自覺,準備好了麼?”
君星河原本已經恐懼至極,偏偏永珍又在不斷激他,加上瘋病糾纏,君星河早就心魔肆虐,幾乎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