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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寒漓,聽風只得無奈點了點頭,屈身行禮退下。

聽雪走到寒漓身旁,伸手輕柔的為她按著太陽穴,壓低聲音開口道:“公主,六爺傳話來說七日之後能尋到空隙前來相見,公主您莫要如此憂心了。”

聽聞總算能與謹冰一見,寒漓到底寬心不少,然而總是鬱鬱寡歡,開口道:“傳令下去,我今晚不用膳了,讓他們都退得遠遠的不要煩我。”

深知寒漓脾性如聽雪者,知已無法在勸,點頭稱是,屈身退下了。

寒漓起身慢慢踱到床邊,將自己狠狠地摔到那張華麗的大床上,冰冷的玉石板震得她周身疼痛不已,然而此時此刻,她覺得只有疼痛方能讓自己清醒少許。不知不覺漸漸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寒漓似乎隱隱聽到遠處有喧鬧的絲竹之聲傳來。

心生惱意,緩緩坐起了身來,往四周瞅了瞅,才發現天色已暗,今夜無星無月,房內一片漆黑。摸索著放於床頭的錦盒,好容易開啟了,夜明珠的光芒頃刻便洩露了出來。寒漓卻猛地唬了一下,只因那光輝隱約投映出了一個人影來。人影近在床邊,卻看不大清楚樣子,此刻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誰能不經通傳就進入她四公主宮寒漓的房間呢?心下一喜,以為是謹冰,正要開口喚他,沒想他卻先開了口:“你醒了?”

心臟猛地一跳,寒漓立刻將夜明珠舉起,一張清俊的面容便在她面前一覽無餘。

“你!?皇。。皇兄?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寒漓沒想到來者竟是新皇——宮訣凊,一時驚詫,連話都說不好了。

他看著她,並不開口,只是看著她。那目光,極是複雜,似無情如水,又似情灼如火,像無慾,又像貪婪。寒漓發覺自己完全看不穿眼前之人,在這目光之下,她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好在他終於開了口,“朕聞皇妹抱恙。”

言下之意便是來探視自己?寒漓琢磨不透他的心意,口中只道:“多謝皇兄,臣妹小憩了一會兒,已覺無恙了。”

“既然皇妹無恙,朕便回去了。”言畢,也不待她行禮,便飄然而去。

宮訣凊方一離去,聽雪便匆匆而入,在寒漓跟前跪下,開口道:“公主恕罪,皇上聽聞您入睡了,不讓人通傳便入內了,奴婢已想盡辦法通知您了,不過您似乎熟睡著,所以。。。。。。”

寒漓並未怪責他們,只怪自己太過倏忽,沉吟片刻,問道:“我睡了多久?”

“回公主,您睡了四個時辰。”

“他來了多久?”

聽雪猶豫了一瞬,方才輕聲道:“三個時辰。”

“一直在我房內?”寒漓揚了揚眉,他在自己身旁整整三個時辰,自己居然全然不曉,還睡得如此安穩,簡直不可思議!拍了暗號召出月下白,問道:“你一直在我房內吧?”

“是,主人。”

“他在我房內做了什麼?”

月下白的臉上顯出幾分猶豫,還是開口道:“他只是坐在您的床邊而已。”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似乎是在注視著您。”

寒漓揮手讓他們全都退下,心中卻運轉不息,看來謹冰的猜測沒錯,也許宮訣凊確實對自己有意,可他為何要與自己一爭呢?

心生一計,讓人對外宣稱公主染病,自己一概不外出,只是一味躲懶貓在宮內。一如她所料,一連七日,宮訣凊都來宮中探望她,不管她是睡著還是醒著。若是醒著,他也不言不語,只是坐在她近旁,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若是睡著,月下白說他也只是一直注視著她而已。

這舉動攪得寒漓不知所謂,猜不透他的想法。而他的舉動更是震驚合宮,眾人紛紜高陽長公主並未在宮中失勢,依舊得盡新皇歡心,而皇